话题,小童打哈哈,“这个少主,天色不早,咱们也回去吧?
不为所动,赫连雪蓦地来了一句,像是说给云七夜,也像是说给自已,“我还是会去乾阳的。”
不是说不会再去了么?果然是说话不算数!看着男子,小童疼嘴,只知晓他家少主的眼神坚定的狠。
城门外,她一眼便看见了河堤上的男子,暖风中衣袂翩然。
“解决了么?”
点头,她一声喟叹,“解决了,倒是觉得立马轻松了不少。”
“那便好。”微微一笑,宁止伸手将女子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眼里的清冷渐进被笑意暖成了一泓温泉,直直想让人溺死在里面。
看着他,云七夜蓦地问,“我的是解决了,可我突然想到,你是不是也有件没有解决的事?”
面不改色,宁止随口道,“什么?”
“阴若熏。”
看着宁止,云七夜缓缓道,“我听二哥说他的情况不是不好,阴老将军的罪名前日成立,甚至还牵扯出了阴家通敌凤天王朝。看情况,辛鸟皇帝是想灭阴家满门口你要如何解决这团乱麻?”
如何解决?
眼睑微动,宁止眼神深邃,良久不语。
092 全都反啦
要如何解决?
等了半响也不见宁止说话,云七夜不由又问了一遍,“关于阴若熏,你到底是何想法?”
眼神愈发深邃,宁止看着她,却是风淡云轻,“你知道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等我们回了乾阳,成王败寇,辛乌的局势自会见分臃”一一改朝换代!
诚然,这世上的人很多,可他和阴若熏要对付的,也不过那几个人。权利的道路上,不折不扣的弱者注定要完蛋,不若先下手为强!
两日后,辛乌军营。
祝南山的汤药确实管用,不过几日数万大军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日日榨练以应战苍流,可谓士气高涨,全军上下空前团结。
然,没平静了几日,眼看辛乌兵权变故连连,营里也不知谁先起了头,风浪再起,大军私下皆是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操练场旁,几名闲来无事的士兵围聚在一起,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哥几个,莫说我没良心,可就是奇怪嘛,你说祝将军带的人一来,我们的病就好了,可之前那么多的军医御医怎么没治好咱们呢?”
亦是点头,一名士兵低声道,“我也纳闷着呢,而且我还听说咱们这病其实大有文章,搞不好就是皇上和祝将军在里面,…”
“嘘!小声点。”慌得捂住了少年的嘴,年长些的士兵扭头看了看周围,待确定没人听见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一名士兵嗤之以鼻,“瞧你那德行,遮掩个什么劲啊?现在整个营里讨论的都是这档子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咱们之前没多想,可仔细想想这一系列的事情可诡异着呢。可恰咱们病的要死要活,祝将军却凭此军功赫赫,阴少将的兵权也被解了,更甚者阴广老将军也因为贪污军饷银铛入狱。”
话音刚落,立时有名老兵愤愤不平,“我又不是没跟过老将军,他的为人整个辛乌谁不清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被人冤狂的!可皇上居然如此,按明了是要打击忠良啊!”
听着,众人皆是摇头叹气,却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反正是应了那句”飞鸟尽蛋弓藏”。自开国伊始,阴家世代为将,满门忠烈,谁想到头来竟落了个如此下场。
皇上真够狠啊!
如此做法,辛乌的兵将可还怎敢有所作为?”
七彩帐外,几名负责监禁阴若熏的禁卫军正眯眼从帐缝里向内偷窥,但见男子懒洋洋地侧躺在塌上午休,模样甚为闲适。
蹙眉不解,王浩低声道,“倒是奇了,这几日这小子怎生如此安稳?前几日不还很暴躁么?”冷笑,马侍卫阴毒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许是他终于明白反抗没用了吧?哼,他也不过只有一个下场罢了,那就是坐以待毙!”
背对着众人而眠,阴若熏缓缓睁眼,却是毫无惺忪之态。被监禁了数日,他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是被逼出来的。至于被逼到何种地步?不是暴躁,而是火山爆发前的平静。
阴家世代为将,祖训便是“精忠辛乌”。可到了最近几代,私下里早已变成了“明哲保身。”即使隐忍如此,从效帝伊始,三代皇帝仍是变着法的打压阴家!
八岁,他一弓双雕,他爹从此不敢叫他再碰弓箭。
十二岁,他百般兵器精通,他爹却独独叫他佩剑,不准他再碰其余。
十四岁,他无心一句提点了当时的将者,乃至辛乌的附属国覆灭口喜得将军当着皇上的面赞了他一声,“阴家的少公子,真真儿一把未出鞘的剑,内里致命啊!皇上,臣敢断言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实乃辛乌之福!”
可剑有双刃。
朝堂上,皇上面上却是大喜,当下赏了阴家无数金银。可自那以后,阴家周围时常会有三五陌生人徘徊驻留,时刻监视阴家的一举一动。
“马侍卫,少将该用饭了。”帐口一记男声响起。
检查了一下托盘里的食物,马瑞峰旋即冲另外几名禁卫军挥手,“放他进去,王浩你随他去。”
“是!”
随着送饭的士兵进帐,王浩不期然看见已经起身的男子,当下便是一愣。咫尺,阴若熏出乎意料的穿上了战袍,英姿勃发,“叫所有的禁卫军都进来,我有话要说。”
不明白阴若熏想要作何,王浩当下有些不乐意,“少将您有什么话告诉我便是了,我可以代为转告。”
看着王浩,阴若熏的眼波平静,语气却是毫无回圈,“我告诉每个人的话都不一样,你去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