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人知道。”负责传递信息的碧桃如是说。
红桃应是,将东西给孟良财的时候,孟家哥哥愣没看出那是个衣服样子,寻了个外面做衣服的人时,店家咬着牙改了两天,大约才明白这古怪客人要的是怎样的衣服。
“要不是给的钱多……”店家咬牙切齿,摔笔去让手下工匠裁剪了。
……
二月二十二日这天,雨。
杏花春雨,急促、绵密,但又轻盈且细致,让人心情都会舒畅些。
谢小玉这两日春咳犯了,每日吃药不好出门,形容比之前的安静更觉懒懒的,今日见了雨,反而看着精神了不少。
因为怕雨时路滑,赵氏一早就着人告诉谢小玉今日不必请安,又让人好生看着她吃饭。
两个桃子依着谢小玉的心情,将席子铺在了郎上,又放上了厚厚的垫子,点了薰笼,备了茶水点心。
谢小玉裹着斜坐在席上赏雨,难得这半个多时辰没咳一声。
两个桃子也安心些,一个煮茶,一个敲核桃,小丫头们也都在近旁,或说笑,或有做针线的,好不愉快的情景。
玩得正好的,却见赵氏院子里的曲妈妈急匆匆地撑伞小跑而来。
有小丫头先看见了,忙道:“妈妈当心脚下!”
众人一起看过去,就见曲妈妈已经进了院子,屈膝行礼,面上很是慌张地道:
“大小姐,侯爷那边出了点儿事情。”
谢小玉心中一惊,顿时咳出声来。
一旁的两个桃子忙给她顺着背,红桃道:“妈妈慢些说,侯爷怎么了?”
“定国将军的儿子,就那个叫杨谨的,失踪了。”曲妈妈道。
两个桃子对视一眼,没明白这与侯爷有什么关系。
谢小玉却捏紧了帕子,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曲妈妈道:“说是杨公子两天没回家了,杨家满街找人的事情,就有人说两天前在内城的西桥大街上,看见杨公子和文家的七姑娘一起从怀君斋里出来。”
怀君斋是城中很有名的一家饭庄。
而文家七姑娘,正是文绵绵。
别说两个桃子觉得自己听岔了,连曲妈妈都觉得自己的话滑稽,但还是继续道:“然后说他们就上了咱们家的马车,往城外去了。”
果然!谢小玉方才不好的预感被证实,有些头晕,再次咳了两声。
碧桃却气得开口道:“胡说!这是谁如此红口白牙地胡说?”
“我的姑娘诶,谁不知道这是没影儿的事儿。”曲妈妈叹道,“问题是连那怀君斋的店家也如此说,杨家把人都送到京兆府过了堂,现在定国将军已经闹在了圣人处,嚷嚷着要人呢。”
两个桃子目瞪口呆的,齐齐看向了谢小玉。
谢小玉依旧捏着帕子,人已经起身,要去赵氏处。
又是,失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