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不能够了,哼。她难得孩子气地想。
的确不会了,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像前世那样着急,所以父母自然有的是办法解决。
而今生,不和应家发生关系,也不会再嫁给应无为。
接触就到如今的合作为止,也很好呀。
终归只要是敌人死了,大家都安安全全地活着,就最好不过了。
谢小玉心底想得极好,倒是红桃气得脸色飞红,跺脚嘟囔道:“那是什么东西!姑娘你别伤心,有侯爷和夫人在呢。”
谢小玉看向她,眨了眨眼睛,一副我不生气的安静样子。
红桃会错了意,只觉得小姐是在强作看不出欢的颜,心更觉滴血了。
那个……王八蛋!
红桃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婢女,哪怕在心里都骂不出淮阳侯方才的话,只能在心底骂了应殷千百回的王八蛋。
谢春山由着赵氏发泄完了,沉着脸点头道:“对,必须退亲。”
“侯爷几时去?”
“明日向陛下说了今天的事情,就去。”谢春山斩钉截铁地道。
赵氏这才气平了些。
应家那不温不火的态度,应殷那人瞧着有点儿不靠谱的眼高于顶倒还罢了,但这种拖着自家女儿当盾牌的行为,那当真是个父母,都不能接受的。
想到此,赵氏暗自发狠,一定要给谢小玉寻个天下最顶顶好的良配。
若天下男儿都不是良配,那就不嫁好了。
淮阳侯的亲生女儿,英国公的嫡长孙女,怎么不能好好活着了?
就在赵氏在心中排排队筛如今京中未婚儿郎,而且几乎都筛干净的时候,东厢房的屋门开了,有丫头过来道:
“侯爷,夫人,小姐,刀拔出来了,已经止了血,如今大夫在开药方呢。”
夫妻二人听见,忙收了之前的话,谢小玉也换好了衣服,从里间出来,与父母一同去了东厢房。
那吴太医已经将药方写好,有小丫头拿在手里,仔细吹干,见主家们都来了,方将药方呈了过去。
“血已经止住,若这姑娘明天可以醒来,便无事了。外服的药就在这瓷瓶里,每天一换;那方子是内服的,待她醒来之后,早晚两次,一周后便可大好,但总要再休养半月,方能痊愈。”
赵氏接过去看了一眼,见都是家中库房有的药材,立刻命人仔细寻来。
“待找齐了,还请太医瞧瞧,若是对了,便让他们照方炮制。”赵氏道。
谢春山则拱手道:“吴太医妙手回春,谢某谢过了,还请到前厅去喝茶。”
还有个郎少将军赖在前面呢,他得去告诉一声,好打发走人。
谢小玉在后面跟着,此时也对着吴太医蹲身一礼,而后走进屋中,坐在了奚丹朱的床边,看着她紧闭的眼睛,苍白的脸色,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