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已经为你诞下麟儿,日后就要好生待她,夏重害的你我mǔ_zǐ 如今无法见人,生活痛苦了这么多年,可总归他的命是哀家亲手了解的,已经算是报了仇,何况,夏子衿此人,并无太重的亲情,可却恩怨分明,你若是真心待她,她必然百倍还之。”月静安笑着盯嘱。
就凭夏子衿对待明圣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这点。明圣帝当初若是肯真心对待这个迟来的女儿,而不是将她当作一颗棋子来用,夏子衿也不会在最后丝毫不理会他。
夏盛卿点头,“母妃,这些我都知道,您放心。”
月静安揉了揉脑袋,“至于你父皇,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想必是不愿意同哀家见面的,还是不见了吧,他想要做什么,是他的事情,你不用太过理会。”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口吻不可避免的染上些许疲倦来,夏盛卿知道她是心有不忿,没有过多劝慰,百里奚瞒了月静安这么久,只要是个人都该是生气的。他还准备说话,就听着月静安继续开口。
“盛卿,哀家有些乏了,你回去歇着吧,这个时候,你不该进宫。好在事情已经解决,你回去吧。”
见她已经恢复精神,夏盛卿稍稍松了口气,看这样子,应当是没有事了。他起身告退,月静安说的不错,他这个时候进宫来看月静安的确是不太好。惠太后依着来时的路送他出去。
她看着夏盛卿的背影,站在原地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神就冷冽下来,“今日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立刻应声,唯唯诺诺的,惠太后看着,眼底莫名就露出几分烦躁了。皇帝看不清楚形势,屡次去挑衅夏子衿和夏盛卿,她可看的清楚,当前的局势,若是夏子衿当真倒了,林王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夏盛卿出宫后,眼角就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他想着近日来发生的事情,沉着脸,盘算接下来如何对付林王。
他回来的时候,夏子衿已经歇下了,只是屋子里给他留着灯,他推门进来,就瞧见夏子衿坐在床榻上,扭头向自己看过来,柔柔的笑,“你回来了,馨儿,去打些热水来。”
“你今日去见过母妃了?她可还好?”夏子衿原是想狗跟着一起去的,只是她的身子还在调养中,在大殿上那一场争执已经是拼尽力气,要不是夏盛卿扶着 只怕她早就倒下去了。
夏子衿叹了口气,月静安在宫里猛然遭了这么一击,只怕心里亦是不好受的。
这次算是勘勘过关,可还不知道林王会再使出什么手段来,他定然是已经发现了夏盛卿的真实身份,若是继续深究下去,不是什么好事。夏子衿眼中陡然迸出戾气来,拳头下意思的握紧,神情难看。
夏盛卿知道她的担忧,拉过她的手掌包在自己的手心,“子衿,我知道你担忧我,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养好身子,一切有我,母妃她没事,只是情绪有些低落,百里奚的事情,我告诉她了。”
“母妃她怎么说?”夏子衿心底颤了一下。
“母妃不愿与他见面。”夏盛卿平静的叙说,这样也好,省的再多生事端。
夏子衿怔了一下,月静安肯在宫中忍辱负重二十多年,可见心中对这个夫君是真心爱慕的,还以为她知道百里奚还活着的消息会有些高兴,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只怕是因爱生恨了,夏子衿幽幽的叹了口气,若是换成她,只怕也要忍不住怨怼的。
“母妃心里应当是不好受的。”夏子衿望着夏盛卿,靠在他怀里,“她一直以为百里奚去了,唯一的姐姐也去了,一心想为夫君报仇,才苦苦撑了这么多年,现在得知自己所念之人一直在人世,只是不肯让她知道此事,多少都是难受的。”
夏盛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刚刚月静安让他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多说话,这个时候,还是让她一个人静静为好。
只可惜,他不知道,他这一离开,就是诀别。
夏盛卿是在第二天早上收到信的,月静安宫殿里的婢女多被抓住,可还是有一两条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