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稚莺虽然求知欲暴膨,桑吉玛尔却有意卖关子,当下神秘一笑道:“嘴上说不清楚,等姐姐看到自然便会知道了,反正肯定比牛羊肉好吃。”
邢稚莺闻言更觉心痒难搔,这时只见皇甫鹰扬摇摇头道:“你们两个互相叫姐姐难道不别扭吗,不如先论清楚谁长谁幼吧。”
邢稚莺不以为然的道:“哪里别扭了,你们男子不也是这兄那兄的吗?反正我跟桑吉玛尔姐姐是一辈,用不着‘世叔’多操闲心。”
皇甫鹰扬登时一滞,随即一扬眉道:“好你个小莺儿,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刁蛮性子翻了好几番啊。我瞧你不是什么四小美女,倒是货真价实的四大美女呢。”
邢稚莺不意皇甫鹰扬忽然赞美起她来,局促之下红着脸轻啐一声,接着却听皇甫鹰扬又漫声道:“这么个又‘刁’又‘馋’的毛丫头,可不正是那三国时候的大美女‘貂蝉’么,哈……”
这下可轮到邢稚莺大大一滞,又羞又气的瞪着皇甫鹰扬,却偏偏没法反驳。
桑吉玛尔见状赶忙劝慰道:“姐姐别生气啦,要不然听阴阳大叔的,以后你做姐姐、我做妹妹,这样好不好?”
邢稚莺倒是无可无不可,皇甫鹰扬却给这声“大叔”叫得更不自在,索性阴阳怪气的道:“侄女别看她个子大,便以为她年纪也大,这毛丫头纯粹是不长脑子光长个儿,再长几年都没男人敢娶她喽。”
邢稚莺被调侃得满面通红,语声微颤的道:“你!——你乱说什么?!”
皇甫鹰扬翻着白眼道:“干嘛?‘世叔’也是为你着想,这才好心提醒你。不然等你长成招魂幡子似的,再后悔可来不及了。”
邢稚莺听这口气,皇甫鹰扬多半是为那声“世叔”才炸了毛,这么满嘴尖刻、不留情面,真是小肚鸡肠。
她这厢好笑之余又不免心生窘迫,涨红了脸愈发不知道该如何相应,僵持间忽听涂悍彪哀声道:“大哥大,您要跟小嫂子打情骂俏,待会儿再来行不行,小弟真的撑不住了,您要可怜我这虎背熊腰啊。”
三人闻言同时一寂,邢稚莺首先醒过神来,狠啐一声便拨马而去,全不理会那伙儿“恶贼”。
桑吉玛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满脸疑惑的道:“你们怎么回事?难道不是爱人吗?”
皇甫鹰扬没想到桑吉玛尔问得这么直白,无奈讪讪的道:“差不多吧,侄女你赶紧追上她,免得她冲撞了族人。”
桑吉玛尔不得要领,却也不好再问,点点头便疾驰而去。皇甫鹰扬叹了口气,慢悠悠的随后跟上。
桑吉玛尔骑术精湛,虽然多驮一人,却很快便追上了邢稚莺。
邢稚莺依旧羞愤难平,鼓着香腮兀自不语。桑吉玛尔灵机一动,故意试探着道:“姐姐是气恼这恶贼胡说吧,那我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好不好?”
涂悍彪闻言登时面如土色,无奈皇甫鹰扬已经远远落在后面,即便求救也远水难解近渴,只能色厉内荏的道:“你们千万别胡来,我可是大哥大的嫡传弟子,将来还要做黄山派掌门,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