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皇帝不由感慨叶西今一片赤子之心,又想到叶西今一个刚及冠的少年都知道的道理,那群老臣偏偏只顾着自己,原本还有一分不忍的皇帝,此时对那群老臣,更是半分耐性都没有了。
“戏jīng值+2。”2.0啧啧称奇,“宿主,厉害厉害。”
叶西今心下得意,觉得自己真是一朵善解人意的美男花。
他身体才好,便被皇帝钦点进了户部,王妃和世子妃本是忧心忡忡,生怕他身子吃不消,但看叶西今日上三竿睡足了才出门,下午太阳还未落山就回了王府,王妃和世子妃便知道叶西今肯定不会累着的,猜测着约莫只是在户部摸鱼熬一熬资历罢了。
户部的人先前见空降这尊大佛,心下还有些不舒服,生怕一个伺候不好,就被这个小爷报复了,而后见叶西今直接揽了最难做的差事,又跟户部尚书要了几个户部有名的二愣子官员去,众官员见祸害得不是自己,便全都放下心来。
叶西今上任第一天,才睡起来,就见暗影已经在候着了,时间紧迫,哪怕出动半个暗营,也不过查了一家的资料,另外有一家只是交了一些待核实的捕风捉影的资料。
叶西今接了资料,看着这家的罪状挑了挑眉,等到去了户部,直接带着一伙子二愣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齐国公府。
齐国公府姓陈,坐落在交辉街上,占地面积极大,一条街上住的又都是陈家族人,因而民间又隐隐称这条街为陈街。
叶西今豪华的车马座驾停在了齐国公府门口,使了随从前去叫门。
安国公府的人听得是瑞王府的世子爷,当即不敢怠慢,立马禀报上去,不多时,现任的安国公亲自将叶西今迎了进去。
“世子爷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安国公陈光兆心下嘀咕着,往常自家也没跟瑞王府有多少来往,而这位世子向来深居简出,就连自家的子侄也没听闻谁跟他有过往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教倒谈不上,国公爷自称寒舍,也太过自谦了,就这一套茶具,便是本世子都拿不出来。”叶西今笑着说道。
安国公赶忙道:“世子爷说笑了,您若喜欢,一会不妨带走,就当是孝敬您的。”
“国公爷的东西,本世子可不敢收,本世子也不是个喜欢虚头巴脑的人,实话告诉大人,本世子如今在皇伯父跟前领了差事,入了户部,这头一桩便是清缴欠银,国公若是觉得本世子还有几分脸面,欠着国库的五十万两银子,不妨还了吧。”叶西今见了安国公府的罪状,对他们也没有多少耐性。
听了这话,安国公脸上立马显出难色来,说道:“世子爷,如今国公府内寅吃卯粮,哪里还有余钱,如今在外面还欠着别人的债呢。”
安国公不愿还钱,只一个劲的瞎说,欺负叶西今年少不懂世情。
叶西今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堂内的众仆,道:“既然家计已经如此艰难了,国公爷为何还不想着开源节流,依旧养着这么多闲人?听闻国公爷yòu子房里就有二十个大小丫头,可见说穷都不真呢。”
“世子爷在哪听得的话?这绝对是谣言,我那yòu子,知书达理,屋内不过两个丫头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安国公脸上划过一滴冷汗,自家yòu子最是贪花好色,长辈们又疼爱,因而得了一屋子莺莺燕燕,安国公也不知道怎么消息就传到了叶西今耳边。
“陈三晴,你眼神好,替本世子瞧瞧,这屋子里的摆设家当之类的,大抵值多少银钱?”这种当面计算的事情,别人做不出来,但叶西今不一样,他不要半分脸面,直接就摆在了明面上。
陈三晴是户部有名的二愣子,就连户部尚书都经常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但这人心算厉害,眼力又好,计算价格很有一套。
“这间屋子里十三件摆设,加起来至少值三万两银子。”陈三晴这个小算盘不过片刻就算了出来。
安国公的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
叶西今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国公爷,里子都没了,还顾忌着面子做什么?既然摆设值这么多赢钱,恰巧本世子知道一家价格实惠的当铺,保证给您换一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