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酸软的走到了楼梯这,星光走到上面试著推了推,上面的门不知道被什麽顶住了,推不动。可能他们又把电视柜压在上面了。
他就被关在了这个地牢里,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关在这里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奴。
晚上五点三刻,锺禾闻准时回了家。
生在一个富贵的家里,既有人人羡慕的东西,也有很多的规矩和无奈。锺家的规矩就很多,其中一条就是没有长辈的允许,不许私自搬出去住,不许长年累月的不在家吃饭。即使锺禾闻已经三十岁,已经是锺氏集团真正的掌舵人,每天的应酬可以写满两大页,还是必须一个星期至少抽出两天的时间回家来吃饭。
美其名曰“维系家族间的感情”,其实除了老爸手里的那堆股票外,他对这个家没有半点感情。
上楼换好了衣服,六点整一家五口围坐在了桌边。
头上坐锺家的一家之主锺金翔,五十上下的模样,很瘦的感觉。虽然平时很少说话也很少管他们兄弟几个的事,但是无形中自有一股威严压得他们几个不敢造次。
右手边头一个坐得是锺金翔的长子锺禾建,一样是三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要显得比锺禾闻年轻。也许是白净的皮肤以及温和的神情,让他看上去没有锺禾闻这麽成熟稳重。
锺禾建的旁边是老三锺禾休,二十五岁,却跟锺禾建一样显得像个还在温室里的花朵。
而老三的对面是老四锺禾常,二十三岁,今年才进公司做事。看上去要比老大和老三明敢做,但是在这张低气压笼罩的饭桌上,一样不敢造次的老实吃著饭。
锺禾常边上的,坐在左手边第一个的就是锺禾闻。他是老二,却是饭桌上除了锺金翔之外唯一一个从容自如吃著饭的人。
凭心而论,锺家做饭的老妈子手艺很不错,他们几个都是从小吃著这个味道长大的。尽管讨厌这个家,不过晚上有锺禾闻喜欢的红烧鱼,让他这顿饭吃得心情还算不错。
终於吃完了饭,锺禾闻正想上楼,对面的锺禾建却突然叫住了他。
“禾闻,等等,我有事想跟你说。”
☆、四、二少爷当家
锺禾闻露骨的皱著眉,一付很不耐烦的表情,“什麽事?”
“那份关於新药研发的报告听说被你否决了?”
听到是这件事,锺禾闻更是不快的冷声到,“公事的话明天去公司再说。”
锺禾建却急到,“那个研发项目已经接近了尾声,是我在学校里的硕士导师主持研发的,他是遗传学的权威专家。这次研发的药物是治疗遗传神疾病的,这一块在国内还是个空白,前景非常的好。更何况导师在学术界和政界都很有权威,也可以帮我们公司竖立一个更好的形象,打通更深的人脉。”
锺禾闻忍不住一声冷笑,锺禾建抢在他离开之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仔细的重复了一遍,对像却是锺金翔。锺禾闻知道他打什麽主意,就是在自己这里碰了壁,想让父亲来做主。如果私下找父亲难免会引来他的猜疑,所以才趁刚吃完饭,一家人都在的时候把事提了出来。
锺禾闻并没有刻意向父亲解释,只是对锺禾建冷冷到,“你的计划书我已经看过了,这些都写在上面了。你说研发已经接近尾声,但是在成功之前谁也不知道什麽地方是尾声。即使研发已经完成,後面还有长时间的临床试验,就算一切顺利这个试验也要好几年的时间。更何况,你的那个导师研究的是遗传神疾病的治疗,药物效力直接影响遗传基因,这才有可能治遗传疾病。一个会直接影响到基因的药物,没有二十年以上的临床试验期,谁也不敢拿它去冒险。”
“但是进入临床试验期之後的投入并不大,锺氏完全可以承受。禾闻,这是一个造福全人类的项目,就算你觉得直接的回报太少,但是它可以给锺氏带来很多的附加价值。”
锺禾闻不再跟他争辩,一口回绝,“我不同意。”
“爸?”预料中的锺禾闻还是固执的不肯同意,锺禾建转头询求锺金翔的意见。
锺禾闻也望向了锺金翔,虽然他知道这个老头子也不会同意的,但是在他真正掌握锺家的大权之前,至少表面上他还要尊重锺金翔的意见。
锺金翔一直都坐在原位,喝著饭後泡上的普洱茶,仿佛抚慰心神得茶香沁人心脾。等到两个儿子都说完,锺金翔端著茶杯站了起来,临走前只淡淡留了句,“公司的事我已经不管了,听禾闻的。”
看著转身离去的父亲,锺禾建只能无奈的长叹口气。转头又望向了锺禾闻,“禾闻,你能不能再考虑下?老师他现在真的很需要帮助,这个研究他已经坚持了29年,那是他毕生的梦想。那样一笔钱对锺氏来说也不是多大的数目,你随便投资一个项目都不止这点钱了不是麽?”
不快的黑目在父亲走後顿时变得锐利如刃,“锺禾建,你是想手公司的决策了麽?好像最近锺金权跟你走的很近?我劝你一句,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要惹火上身,否则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锺禾闻……”老三锺禾休再也看不下去的想嘴,却被锺禾建拉住不让他再说下去。
“禾闻,这件事跟大伯没有关系,纯粹是我个人想帮老师,大伯完全不知道。他找我是因为他儿子最近又惹了祸,他只是想找人说说。”
“没事那就最好!”冷酷的说完,锺禾闻也转身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太过份了!”锺禾闻一走,锺禾休立刻就愤愤的抱怨起来,“他这是什麽态度啊?好像我们都是图谋不轨的敌人一样。我们都已经不跟他争什麽了,他还像防贼一样的防著我们。”
“算了,其实禾闻也很辛苦的,他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锺禾建低声的安慰著弟弟,这个家里只有他跟锺禾休是一个妈生的,关系自然要亲密的多。
“我知道他有理,他很能干,可是他对我们的态度就不能好点麽?”
“好不了!”锺禾常吊儿啷铛的嘴进来,“当初二哥就因为比大哥晚生了两个月呕得要死,现在二哥还在跟男人私混,大哥都已经两个儿子了。他要是再不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他现在有的一切早晚还是要落在大哥的手里,他不防著大哥才怪。当初大哥结婚的时候,你没发现他简直把大哥当死敌一样,就差逼著老爸把大哥赶出去了。”
“禾常,你别乱说。”知道锺禾闻忌讳的就是这个,还要说,锺禾建瞪了他眼,不想再说下去了。
“反正我早想好了,等我存够钱我就搬出去,省得二哥再心。”
锺禾建无奈的看著四弟,心底却是在担心著锺禾闻。锺禾闻虽然对他们冷漠了点,但是在公司并没有故意为难他们,如果是私事有时候他也会帮忙。锺禾闻并不是不关心他们,只是看多了大家族的悲剧,锺禾闻对他们的防备更深。
但是锺氏毕竟是一个大公司,不是靠他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而且他已经三十岁了,却到现在还没有孩子,等到他以後老了怎麽办?死死的抓著手里的权力,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照顾陪伴,这样的晚年也太凄惨了。
锺禾闻并不知道大哥已经心到他六十岁以後的日子去了,回到房间看了会儿资料,突然又想起自己新收的那个奴来。
不知道那家夥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吓到崩溃了?说不定正在地牢里又哭又闹的发疯呢!
一般得奴光是被带进那个地牢就已经吓得直发抖了,基本上头两天什麽事都做不了。星光算是胆子大的了,而且很喜欢各种的羞辱和作践,这让锺禾闻很满意他。不过就算胆子再大,被关了两个多小时,现在也差不多该开始害怕焦躁了。
一边想著,一边伸手打开了电脑,在电脑上输入了登陆密码,熟悉的界面跳了出来。锺禾闻打开了桌面上的一个软件,屏幕上立刻出现了那个地牢中的画面。
明亮的灯光下,那个赤裸的男人正蹲在放各种道具的柜子前研究著一付木质的手枷,好奇的把手腕放到了其中的一个凹槽内,又把另一块合在上面。试了试跟手腕的大小差不多,竟然又打开把两个手腕都放了进去,很费力的又把另一块合了上去。木枷只有两公分厚,没有固定的时候很容易掉下来,星光竟然又用牙咬著木销进了一边的孔洞里。
然後……打不开了……
锺禾闻哭笑不得的看著屏幕里那个急得又蹦又跳的人影,这还是第一个因为太无聊了,自己把自己给锁了起来的奴。
因为地牢里气重,又没有声音没有人,一般头一晚锺禾闻会让地牢里彻夜开著灯、开著暖气,也不会把奴锁起来,给他们充分的活动空间,好缓解点他们的不安和恐惧。却没想到这个好奇心旺盛的男人,自己把自己给锁起来了。
那个木枷一头是用暗绞链连在一起的,可以180度的摊开,另一头是手指的木棍进去固定的。本来他要是进去一半还能用牙咬出来,但是他为了把木枷固定住,把木棍整都了进去。
锺禾闻就在监控里看著他又是用牙咬又是用脚蹬,还往墙上砸,把手腕都给弄红了,木枷还是死死的咬在手上,半点松开的迹象也没有。
就在锺禾闻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律灰下去救他的时候,星光大概也挣扎累了,也死心了,叹了口气坐在地上休息了会儿,然後又爬到了那个用铁栅栏盖著的坑边上,好奇的往里张望著。
锺禾闻还在想他还能玩成什麽样的时候,星光已经半点记不住教训的拉开了栅栏。虽然手被铐著不方便,不过他还是很努力的爬了进去。也许是想体验下那洞里的感觉,也许是想感受下被这样关著的感觉,总之他爬进了里面还盖上了栅栏,最後锺禾闻还听见了清晰的“哢嗒”一声。
“…………”
打电话让律灰去救他吧……然後还是找链子把他锁起来吧……
正想打电话去过,律灰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老板,我查到了星光的资料。”对面,律灰平静的说到。
“有什麽问题?”查自己身边所有新出现的人的资料只是锺禾闻的习惯,但是如果没有问题律灰不会这麽晚打电话过来。
“并没有大问题,只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律灰停了停,继续说到,“星光是今天才到那家俱乐部上班的,老板是他服务的第一个客人。而平时服侍老班的那个服务生并没走,还在那家俱乐部做。”
确实有点奇怪。
“星光确实在主奴圈好几年了,经常在几个主奴酒吧里跳舞。但是大家对他的评价,都说他有点傻、搞不清状况,是个小白。”
有点傻、搞不清状况、是个小白?
这跟那个在俱乐部里以及在地牢里服侍自己的那个男人完全沾不上边,但是看著屏幕里,这个时候把自己关进了惩罚间里,连手都伸不出来的男人,却是跟律灰的描述很吻合。
“还有什麽?”
“昨天星光去过绝色,有人看见他跟高云飞、冥王、银狐、沐澈聊了很久。”
听见沐澈,锺禾闻顿时收紧了眉头。
☆、五、闲著也是闲著
谋总是紧跟著金钱和权力,这是锺禾闻很小就学会的道理。
星光,今天年22岁,毕业於某个三流的演艺学校,毕业後就在各个酒吧舞厅做领舞。其实就某方面来说,星光的经历很单纯,就是跳舞、玩乐、勾引下s,而且那种勾引也是开玩笑为主。可以说他过得很随,无大志,只要开心就好。
如果不是前一天,星光见过沐澈,他也不会对星光起疑。不过他倒不担心那个奴隶搞出什麽花样来,他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让锺禾闻在意的是那天冥王也在,而且是他带沐澈进绝色的。
对於冥王锺禾闻并不陌生,金字塔尖上的人只有这麽几个。更何况他跟冥王算是同好,很早以前就认识,这些年生意上也有些小的来往。
但是这三个人组合在一起,再加上星光今天突兀的出现,就很难让锺禾闻相信这一切只是个巧合。
巧合太多就必然不是巧合,只是当中必然的联系还没有浮现而已。
“去查下冥王最近的情况。”之後的事不用他再多说,律灰跟了他这麽多年知道该怎麽做。
“那星光呢?”
“暂时不用管他,就当什麽都不知道。”反正关在地牢里,他也搞不出什麽花样来。想起地牢,锺禾闻又看向了屏幕,里面那个好奇心旺盛的家夥竟然还不死心,趴在坑底下不知道在找什麽东西。
冥王找来这麽个人,到底想干什麽?
“律灰,你回去後去下地牢,他把自己锁禁闭室里了。”
“……”电话那头一阵沈默,大概律灰也在想他为什麽要把自己关进去,“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锺禾闻坐著静静的在想关於冥王的情况,但是不知不觉就被屏幕上那个还在不知道找著什麽东西的人影吸引了过去。那个禁闭间是他命令造的,所以他很清楚里面什麽都没有。转身都有点困难的地方,十秒都不要就能看遍了,星光竟然趴在下面看了快半个小时了。
“你在找什麽?”
[当然是找密道!]
头都不抬的顺嘴回了句,下一秒星光才惊愕的抬起头。上面被跟地面齐平的栅栏关著,所以他只能把脸贴在栅栏上,只有鼻子伸了出来。能看见的地方有限,但是星光还是睁大了眼努力的四处张望著。
[喂?刚刚是谁在说话啊?]
耳机里传来星光的问话,锺禾闻关了麦,邪笑起来。
那个地牢是他心设计的娱乐室,虽然表面上看很普通,但是只有少数的几个知道造那个地牢可是花了大价钱的。里面的灯光、冷暖、换气,全都可以通过电脑远程控制,他还在里面装了很多监控头,保证奴隶不管躲在哪里他都可以看到。此时的镜头是禁闭间正上方的那个探头,可以把栅栏下的情况拍得一清二楚。地牢里还有传声系统,刚刚他就是用麦在对星光说话,星光脖子上的那个项圈看似普通,其实里面也有个隐藏式的麦,可以把星光周围的声音都清晰的传过来。地牢里还有个小的显示屏,必要的时间也可以视频通话……总之除了没办法遥控打开禁闭间的铁门,也没办法遥控打开那付木枷之外,干什麽都行──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但是锺禾闻已经意识到星光是朵奇葩,他的需求无法用常理来猜测……
[喂!有没有人?]
星光又大声叫了句,锺禾闻还是没理他,他是有意要吓吓他。本来对奴隶他还是比较照顾的,但是另有目的的就不一样了。敢算计到他头上来,就要付出代价。
[喂!有没有鬼啊?]
嗯!一般人这时候都会想到鬼的,地牢建在地底下,又是气极重的地方,他要是再把灯关了,胆子小点的一晚上就吓疯了。
星光又叫了两声,锺禾闻故意不理他,星光就缩进了禁闭间的角落里。
锺禾闻以为他终於开始害怕了,不想却听到星光正喃喃自语。
[还以为终於有鬼可以看了……]
那口吻真是说不出的失望,气得锺禾闻真的想关灯了。
[是不是我太大声把鬼吓跑了?]
绝对不是!没听说过大声就能把鬼吓跑的,这家夥的思考回路到底怎麽长的?
[鬼啊鬼啊,你出来吧!你是不是被锺禾闻害死的?]
……为什麽他会突然间变成杀人凶手?
[唉……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几个人、不对,是几个鬼?]
这家夥当他是变态杀人魔麽?
[怪不得没人知道锺禾闻还有这麽个地牢呢,原来都被灭口啦!]
好吧,我是变态杀人魔!所以你快想想你会是什麽结果吧!
[好吧!等我出去买点纸钱烧给你们吧,这样你们也好去曹地府告状。]
…………一般人这时候都应该是担心自己也会被灭口吧?这小子是故意的吧?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故意在耍他!
发现自己才是被耍的那个,锺禾闻气得青筋都暴出来了,重又打开了麦,“星光,你早就知道是我了是不是?”
[啊?]星光一愣,傻傻的又开始四处张望。[原来不是我听错啦?真的有鬼啊?]
“我是锺禾闻!”锺禾闻说得咬牙切齿,不知不觉就被这小子气得涵养尽失。
星光又在坑里转了几个圈,[锺禾闻?你在哪呢?]
“在监控後面!”
[还能听见我说话啊?好厉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新奇的四处望著,大概是在找监控和麦。
“没错,包括你刚刚在自言自语的话,我都听见了。”
[哈哈!]星光傻笑两声,立刻转移话题,[主人,快来放我出去啊!]
锺禾闻才不会吃他装傻这套,原本是想让律灰去放他出来,但是现在他决定要好好整治下这小子,“你就在里面等我下次过来吧!”
[啊?]星光傻眼了,待在坑里也不方便找监控在哪里,不禁有点失望。
看他傻眼的样子,锺禾闻才终於有点做主人的快感,得意的冷笑起来。谁知道不到半分锺,星光又翻身趴到了坑低下,锺禾闻把监控放到最大都没看明白他在干什麽。
“你在干什麽?”
[这里有块砖有点松,我想办法把它抠出来。]
“……”锺禾闻就看著屏幕,实在不知道说什麽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问,“难道你还想挖条地道逃出去?”
[不是啊,我就是想把它抠出来。]
“抠出来干吗?”
[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啊!]
“…………”锺禾闻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连著两句话让他无语,然而下一秒,耳机里就传出一阵“沙沙”的磨擦声,锺禾闻终於忍不住大声到,“你又在干什麽?”
[不太好抠,我在用手铐磨啊!]
“你为什麽一定要把它抠出来?”
[闲著也是闲著啊!]
“…………”再次无语,锺禾闻突然有种无力感。
在他的世界里,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明确的目的的,为了钱、为了权、为了成功、为了地位、为了梦想……星光是在他的理解之外的生物。
“律灰一会儿会去放你出来,你老实待著。”
[啊?]显然现在星光已经觉得把那块砖挖出来比出来要有趣多了,不过立刻又点头,[好啊好啊!让他快点过来!]
锺禾闻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麽?”
[找监控啊!]
“…………”锁起来!一定要让律灰把他锁起来!否则锺禾闻有预感,自己的娱乐室早晚会被他给拆了!
[啊!]
耳机里星光突然“啊”了声,锺禾闻奇怪的看他突然僵住的脸。
[你从什麽时候开始看的?]
“从你用木枷把自己铐起来的时候。”
[你就当没看见吧!]
“为什麽?”虽然他也很希望自己没看见,难得他还很中意星光的身体和“”趣。
[我只是偶尔小白一下,其实我平时很正劲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麽?”
[你相信了就行啦!最多你来的时候我装成很正劲的样子不就好了。]
他没事干这种自欺欺人的事干什麽?
锺禾闻已经满脑袋黑线,被星光折腾的智商快到60了,还好这时候监控里终於出现了律灰和石山的身影。没什麽事的时候那两个人都是住在那套房子里的,平时就是个普通的住所,有奴隶在的时候也顺便帮奴隶送饭和应付一些意外状况。
通常时候应付的比较多的是奴隶受不了被关在地牢里的恐惧和绝望,有自杀的,但是像星光这样把自己关进禁闭室的,还是头一个。律灰也站在铁栏前疑惑的想了半天,尤其是在看见星光手上的木枷後,更是露出了想不明白的表情。
锺禾闻就在屏幕前看著律灰把星光放了出来,又把木枷打开。
看见星光那双闪亮的大眼有点畏缩,律灰好像终於有点想明白的对星光说,“没事的,你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老板也不会把你怎麽样的。好好伺候,等老板玩腻了会给你笔钱打赏的,就算伺候的不好也就赶出来而已,不会真的一直把你关在这的。”
星光只是看著律灰不说话,大概又在想装正劲了。
律灰却以为他吓傻了──这不能怪律大秘书,被关在这的头一晚,个个奴隶不是被吓得小兔子一样就是又哭又闹,所以习惯的以为星光也吓傻了。
“你有时间害怕,还不如熟悉下这里的环境,这里的道具很齐全,还有很多外面很难见到的情趣玩意儿,看看就不会害怕了。”
律灰的本意是想转移星光的注意力,顺便也熟悉下道具以後可以更好的伺候自己的老板。但是已经见识过星光强大的好奇心和行动力的锺禾闻,终於忍无可忍的对著电脑那头吼了起来。
“把他给我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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