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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间,吴狄蹉跎而行,一间间的细细查看打量着街市两旁的店面,似乎想要寻找什么。街市两旁的店铺也是各行各业,所卖商品也是琳琅满目:有卖手机的手机专卖店,有卖各种日杂百货的超市,有买时尚服侍的以纯、美特斯邦威、特步、李宁,还有在店门口用大功率喇叭放着《菊花台》的音像制品店;也有敲得叮叮当当乱响,专售兵器甲胄的铁匠铺,人来人往的酒肆食寮、门可罗雀的盐茶典行、布缎庄,还有熙熙攘攘的菜市r行。
“狄呀,可是我儿……”猛然,一把低沉的女声突然在吴狄耳边响起。被话音吸引的吴狄扭头一看,只见对他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灰布长衣,头上披着蓝色纱巾的异族女人。这女人大约三十余岁的年纪,高鼻、隆额、头发褐中带黄,但一双眼睛却是深绿色。只见这异族女人突然面露惧色,竟然惊叫着向吴狄扑来:“我儿,你可是伤着了……”
吴狄大惊,却不知怎地身体僵硬无法动弹,且双眼竟涌出热泪来。这时吴狄愕然省悟,这异族女人正是他的娘亲狄奴。一时间吴狄只感觉心中泛酸,竟是忍不住也想要大声嚎哭扑向母亲怀中,可就当母亲即将扑上前搂住吴狄之时,却不知从何处杀出一个膀大腰圆的莽汉,一把竟将吴狄母亲掀了个趔趄。
吴狄大怒,正欲拔刀相向,怎知那莽汉更是上前一步,反手一掌将吴狄扇了个天星乱坠,且听他怒喝道:“呸!你这个逆子,不去护卫君上,阵前效死,归来做甚?难道你还要做那避战而逃祸及家人的逃兵么?”
吴狄这才记起这莽汉正是他的亲爹:屠户吴保吴三刀。懵然之下,吴狄正欲辩解自己不是逃兵,却见莽汉却是出脚向他胸口踢来,但听吴保大叫一声:“还不速速归去!”
“啊!”吴狄猛然一声惨叫,接着便感觉到额头“咚”的一声不知撞在了什么上面,眼前一阵金星乱闪。跟着一双冰冷小手突然扶住了自己的脑门,一把熟悉的童声急道:“狄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好半天歇过劲来,吴狄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正趴在一个正在不断震动着的事物上,而且随着不断起伏的剧烈震动,只感觉胸口非常气闷,全身的骨头架子都快要散架的样子。正想要翻身,却突然感觉背心上一阵剧痛传来,当下不由呲牙倒吸了几口凉气。
“狄哥哥,且莫乱动……”王良伸手扶住吴狄脑门,忙解释道:“现下哥哥身在车中,已然昏睡了怕有五个时辰,此刻正归栎阳,一刻时辰前刚过了阳堡,再过片刻便得进栎阳城了。”
吴狄这时也想起自己似乎在昏迷之前正要在战场上搭救公父嬴师隰,当即急忙问道:“公……公父可好?”
“且住……”谁知王良全是低喝一声,小心告诫道:“哥哥,公父之称乃是国君嫡子才用,你我庶民只能称为君上、国君,不可乱称,恐因言获罪……哥哥可记下了?”
吴狄一惊,心想我这当时光想着顺口跟着嬴渠梁喊了,根本就没想到这茬,还以为公父就是国君的别称,没想到内中居然有如此内情。吴狄当然知道古人对称谓这个东西很是看重,乱喊乱说的话确实是要死人地,当下不觉额上竟然流下冷汗来。
“哥哥可是疼得厉害?且忍耐一二,马上便要入城了……”见吴狄冷汗直流,王良却不知道这是被吓出来的,反倒是认为车马颠簸触动了吴狄伤口。
吴狄现在也无暇思虑其他,只急急问道:“这……良弟可知,君上是否安好?”
“良不知……”国君的伤情自然是需要高度保密,即便是此次亲身参战的秦军士兵当中也知者甚少,更别说王良这个没上战场的人了。当下王良急忙问起国君伤势,听得吴狄讲解后,王良眉头一皱,却道:“大军开拔之前,仲公子却是特来吩咐了几句,要良转达给哥哥……”当下王良便将嬴渠梁在帐中之言一一说了,说完之后,却是眉头紧皱的从车厢一旁取出了嬴渠梁拿来交换的佩剑。
吴狄见状,实不明他为何如此表情,当下问道:“良弟,可是有何不妥?”
王良先是点点头,却接着又摇了摇头:“良也不知,但良弟认为,哥哥定不可收了仲公子佩剑,这于礼法不合。眼下看来,哥哥只有二策可选……”
“哦!请良弟教我……”吴狄有些纳闷,自己救了嬴渠梁和他爹,就算封个大将也不为过啊。只是赠了一把剑而已,怎么放到王良这里却是不妥、不合礼法了呢?
王良道:“其一,伤愈之后奉仲公子为主,誓为死士……”。
“其二呢?”吴狄问。
王良抽出扶住吴狄额头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其二,归栎阳后,即刻求见仲公子奉还佩剑,请公子令谕准我兄弟返乡回家,迟则晚矣……”
吴狄听得一呆,有些愕然问道:“弟弟为何如此说话,难道……”
王良神色一变,皱眉而思道:“哥哥不是读人,此事尚难与哥哥分说。战场之上,生死由天。战场之下,却可识凶吉而趋避之,若良所虑不差,现今栎阳当是危城矣……”
纳闷!吴狄再次纳闷!
自己怕是夜路走多运气太好碰了鬼吧!
没想到先是“梦蝶”遇,接着又在战场上依靠战斗本能大显神威,不但侥幸大难不死,还连救了秦国大小boss各一命,而眼下自己看走了眼的黄毛小丫头,居然也是一个远见卓识之辈。
当下吴狄也不顾廉耻,有选择性的忘记了王良的女儿身份,厚颜讨教起来。
却说这秦国从被周平王封为西部诸侯三百多年来,那是极少发生内乱的。但是在五十三年前,秦灵公逝世,灵公嫡子嬴师隰当时只有五岁,于是灵公的叔父嬴悼子便倚仗手中兵权,借口国君嫡子年幼,得秦国士大夫和门阀支持夺位自立为君。
而本该继位的嬴师隰则被放逐到陇西河谷放羊去了。
嬴悼子就是后来的秦简公,简公在位十五年,无所作为。十五年间秦国屡屡失地,国库日渐空隙,之后简公的儿子继承了国君,在位一十三年,谥称为秦惠公。接着惠公的儿子嬴出子继位,即位第二年左庶长嬴改就发动了政变,将嬴出子和太后沉到渭水溺死,迎接被放逐的嬴师隰回国都雍城做了国君。
也就是说,嬴师隰之前,秦国便已经是四代乱政。
而眼下,国君嬴师隰重伤,以吴狄所知分析,恐怕重伤'电子下载乐园—。qisuu。'之下命不久矣。一旦嬴师隰重伤不治,很有可能秦国宫廷之内便要上演一场兄弟夺嫡的祸事,须知国君嬴师隰的长子赢虔乃是庶出,而二子嬴渠梁才是皇后嫡出。眼下,若是嬴渠梁能夺嫡继位成为秦国国君,那么吴狄自然是前途富贵,荣华可待,可一旦宫掖惊变,长子嬴虔继位成功,恐吴狄二人会被殃及池鱼。
王良一番分解,直把吴狄给唬得一愣!
要知道,眼下吴狄脑内,秦人吴狄是根本没有这番见识的,而后人吴迪又生生对这段历史所知不详。且这几日来,先是“梦蝶”,又是恶战,吴狄也无暇去探听什么秦君二子兄弟是否和睦的内幕消息。
更何况,如今仔细想来,自从进入战场之后,自己竟然是全凭心中的一股热血,以秦人吴狄的战斗本能和心态在为国死战,战场之上根本就没有让后人吴迪的见识思维起到半点作用。
因此眼下这情势当如何抉择,还真叫他犯起难来。
可转念一想,不由又冷汗乱冒:自己刚才在梦中不是听到了《菊花台》,难道这是老天给的预警?
王良见吴狄面现难色,也道是让一个屠户之子思虑如此复杂的问题,确实是为难他了。当下便安慰道:“哥哥且不必焦虑,想哥哥既能在战场逃出升天,并救下君上与仲公子,当是洪福之人,定有天佑……”
吴狄一想也对,张口叹道:“是啊……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哥哥这条命也算是硬到家了,想必这凶吉祸福,应该有老天保佑吧……”
“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王良再次听得一愣,两眼霎时冒出了一道精光,口中喃喃念了几句之后,急忙从袖中取了牙板出来以炭笔记下,口中忙问:“好句……真是好句,可是哥哥所著?”
“咳咳……”吴狄胸中一阵翻腾,老脸一红急忙咳嗽了起来:“怎会是我……”
“哥哥莫要诓我……”王良记下句子之后,突然道:“哥哥,良曾听柴头领提到,昨日战场之上哥哥曾歌了一曲谣儿,很是雄壮。柴头领只是记得‘河西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架长车,踏破少梁山阙!’其他的便记不住了,哥哥可否为良再歌一曲?”
吴狄大惊,没想到昨日战场上认为自己必死,随口而发的东西居然被传扬出去了。尴尬之下,吴狄突然想起一事,正好能解这困局:“这个……良弟可否先告知哥哥……你究竟是男是女?”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一公子无敌 第009章 连升三级
第009章 连升三级
面对吴狄的直问,王良面色先是一红,再是一暗,语气骤然冷道:“哥哥可还记得,在咸阳监中曾为王良裹伤?哥哥却说王良究竟是男是女?”
听王良如此说道,吴狄脑中回想也记起了在咸阳牢房中曾经赤膊为王良包扎背上伤口的事。可人的记忆都是有选择的,秦人吴狄对于这事显然并不看重,因此在脑中留下的印象也是及少,王良的反问当下就把吴狄哽的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两人都尴尬了起来,只能沉默不语,以后人吴迪的见识,若是此时继续开口追问,想必王良会给出一个真正的说法吧,这事的风险又太大了点,不好掌握。
不一会儿,只听车外喧哗渐起,却是进了栎阳城。
栎阳城长相如何,趴在车中的吴狄当然是不可能得见,到是进入栎阳官道之后,车上的颠簸也稍微减轻了许多。天将入夜之时,所乘之车终于停了下来,吴狄被几名士兵抬入了一个高门大院,一问之下愕然得知这竟是国君所居的宫苑。
其时的栎阳,国君所居住宫室既非常狭小也很十分简陋,以现在人的眼光看来,也不过就是一个一座六进门脸的大庭院而已。而作为两度出手救下国君、王子性命的大功臣、统属于秦军轻兵死士营的吴狄,自然是被安排到了仲公子嬴渠梁所居的宫院当中。
谁知吴狄二人刚歇下气,还不待做其他打算,柴大便带了十名死士奔了进来,抬起吴狄便走,道是君上有诏,要见吴狄。
众人抬榻而行,不过数百步便来到了国君嬴师隰的寝宫,只见此时寝宫外进挤满了身穿各种服色的士大夫和大臣们,正在嗡嗡嗡的发出窃窃私语。进得里内,只见宫室也不奢华,一张黑木大床上趴着的个赤膊老人,背上突由的c一支断矢,鲜血淋漓。
见吴狄进来老人这才抬起头来,有气无力的轻声问了句:“吴狄……伤情……可……可重?”
一旁跟来的伤医忙回应道:“只是皮r之伤,无性命之忧……”
“好……好!”嬴师隰抬头看了看正一脸惶恐的吴狄,面上竟自挤出了几分笑容:“狄啊,你先救了……我儿渠梁一命,寡人……还……不曾谢你……咳咳……你又……舍命……来……来救寡人……嗯……咳咳咳……”嬴师隰说道这里犹自咳嗽了起来,一旁的太医见状急忙以白巾来捂,竟见嬴师隰咳出了血来。
室中诸人见状,急急呼道:“君上……”
嬴师隰咳了两咳歇了气后,竟是对吴狄笑道:“怎地……换了……君上,为何……不称寡人为……公父了?”
吴狄一怔,双目泪奔而下,忙叫道:“公父!公父……请保重……”
嬴师隰见吴狄改口,面上笑意又浓了几分,点头笑道:“好!好狄儿……”
接着,嬴师隰一拍床榻,低声喝道:“长史……拟诏:寡人今日……收吴狄……为……为义子,赐姓嬴,食邑千户。”
言毕,不待众人震惊之余,嬴师隰却是向吴狄招了招手,左右亲卫立即将吴狄的床榻抬了上来。嬴师隰伸手抓住吴狄,口中低声道:“日后……渠梁……便是你的……二哥,你当要……助他……可记下了……”
这时的吴狄,早已激动得有些罔知所措,当即不停点头哭道:“公父,狄记下了……”
“好……好好……”嬴师隰伸手拍拍吴狄肩头,笑道:“今日……战场之上,你呼号……有我无敌……好哇……有我无敌……日后,你便叫做……嬴无敌……”
吴狄心中大恸,早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双眼当中的热泪如滔滔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虽然此时心中明白这嬴师隰是有临死托孤,为嬴渠梁争得一臂助力之意,可眼下吴狄的情绪却是全然不受这理性思维的控制。
“好好……都退下吧……”嬴师隰再次拍了拍吴狄,然后让亲卫搬起吴狄退下,在离开宫室之前,吴狄隐隐听到嬴师隰低声问道:“嬴虔……可是转回,让他速来……”
出得宫室,随行之人虽然面上有悲,但掩不住眉上的喜色。尤其是柴大的心中所思所想,早已经在眉眼处表现了出来。待众人转回仲公zg苑,柴大便带着众人齐齐跪下,口中道:“柴大等死士营众弟兄,愿为三公子效死……”
吴狄大惊,心中虽然想到这古人见利趋避本事也自非同小可,跟后世人有得一拼,可口中却是急道:“柴大哥,你这是做甚?”
柴大双手握拳,依旧还是那句话:“柴大等死士营众弟兄,愿为三公子效死……”
吴狄有些愕然,不知作何才好。到是一旁的王良看出了端倪,虽然不知柴大等人为何称呼吴狄为三公子,但眼下这些人的效忠之举却非儿戏,当下急忙伏在吴狄耳旁交代应对之法。听得王良教授,吴狄也是无可奈何,便道:“众位弟兄快快请起……心意吴狄领了,当前不是说话之地。柴大哥,你这是要折杀吴狄吗?”
吴狄之言,实际上就是受了众人的效忠,谁知当大家面露欢喜起身之际,柴大却是再次跪了下来,道:“三公子言重,柴大有一事相请!”
吴狄趴在榻上也是拦不住的,当下便道:“柴大哥先请起来再说……”
柴大却是摇头,低声向左右喝道:“十步之内,不许有人。”
室中众人见状自明其意,立刻出门戒备而去,待室中之剩柴大、吴狄、王良三人后,柴大这才说道:“柴大想请三公子口诏,即刻调遣轻兵营两屯死士前来护卫……”
“这……”吴狄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柴大的想法,不由向一旁的王良看了看,对于眼下形式王良可能要比他看得更加透彻。
谁知王良却是点头道:“可!”
一个“可”字,让吴狄有些哑口。以目前情势分析,嬴师隰能不能过得了今夜确实是个问题,而现下嬴师隰将吴狄收为义子,赐姓嬴,还托付吴狄要助嬴渠梁一臂之力,不用说眼下吴狄只能是嬴渠梁这边的人了。如果一旦嬴渠梁和他哥哥嬴虔因为君位残杀起来,若无防备的话恐怕后果难料,当下吴狄只得顺着王良意思,装傻道:“这个……良弟说可,大哥便只管去做吧……”
吴狄此举,算是把干系全都推到了王良和柴大身上,丝毫都没暴露出他一个屠户之子已然d悉了秦国可能发生的宫掖之变。
柴大也不多言,要了嬴渠梁给吴狄的佩剑作为信物之后便转身急去,而之前随他来的十余名死士也被交代,刻下除了国君嬴师隰和仲公子嬴渠梁的人马可近宫室之外,其他人等一律不得放行。
当夜栎阳城中y云密布,一副秋雨降至的样子,室内更是燥热难当。
看来栎阳城中,即将会遭到一场腥风血雨的洗礼。
趴在床榻的吴狄很有些无奈的想要分析下眼前的事态情况,可无奈手中的消息来源实在有限,根本就不足以将这些消息作为参考。按照王良提供的消息,大公子嬴虔性格霹雳如火,勇猛内明,是铮铮铁骨的国之柱石,在秦军之内人望极高。而仲公子嬴渠梁为人豪爽,待人至诚,加之气度沉稳,文武兼备,也深得秦军将士爱戴。眼下若是秦王驾崩,按照惯例肯定是嫡出的二子嬴渠梁继位,但却保不定在军中威望极高的嬴虔会有异心。
而若是长子嬴虔继位,作为庶出的长子,很有可能会得不到秦国老氏族和士大夫阶级的拥戴。
思来想去,视乎这一场二子夺嫡的大戏恐怕是不能避免了,作为嬴渠梁这一派的吴狄眼下只能是静观其变。但吴狄显然没将自己当成是一个最大的变数也考虑进去,丝毫没有考虑过从自己“梦蝶”之后的所言所行,是否已对历史造成了蝴蝶效应。
柴大的两屯人马在入夜之前从城外的军营调到了嬴渠梁的宫苑,宫苑虽小,但近百人马投将进去也不曾显得拥挤。待到了戌时初刻,又有一队秦军被调到了嬴渠梁的宫苑之外,当时吓的吴狄等人好一阵紧张,后来才知道对方是嬴渠梁的派给大哥嬴虔断后的亲卫,才从城外赶来,道一个时辰前嬴虔便带着一千铁骑入城了,现下那一千铁骑就停在王宫门口。
得此消息,吴狄和王良不禁面面相窥,难道是嬴虔率军宫?
众人就在这惶恐不安中静静而待,随时准备着在听到宫门外的喊杀时护卫着吴狄这个新鲜出炉的三公子杀出重围,而王良也是紧张得坐立不安的在宫室内走来走去,让吴狄看着他的走姿怎么都觉得是猫步。
戌时末刻,有宫人来报:国君嬴师隰重伤不治身死,下诏立二子嬴渠梁为国君。亥时初刻,又报长公子嬴虔率秦军列位将领召集群臣于大殿议事。
得此消息的吴狄当时便如热锅蚂蚁,立时便想要拍榻而起,但却知道以自己目下之状态和这一百死士的战力,就算想有作为也根本就是于事无补,只能咬牙继续静观其变。可不过半刻时辰,便再报长公子嬴虔率众将百官拥护仲公子嬴渠梁继位,新君下诏曰:嬴虔将军少梁之战有大功,升迁左庶长,总领秦国兵马。义弟嬴无敌于少梁之战亦有大功,升为前军车骑将军,食邑加升为三千户。
大愕之下,床榻之上领诏谢恩的吴狄如在梦中。
未及吴狄等人思讨出其中缘由,不过半个时辰第三道诏又至,此次竟然是嬴渠梁亲自下的诏:“嬴无敌少梁之战助寡人破敌、生擒公叔痤有功,升为右司马、前军骠骑将军,食邑五千户。”
接下诏,吴狄愣了足足有五分钟,这才醒过神来,暗道:“我囧!这还真是从奴隶到将军,足够写一本了!”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一公子无敌 第010章 风起云涌
第010章 风起云涌
秦国老君上崩逝,新君继位,国器更迭之事当为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