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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部分(2 / 2)

“为什么?”


“女人嘛!情绪激动是寻常事情。”


李奕觉得通灵道长的说辞有点奇怪,但是,根本没想到其他的,只和通灵道长告辞,尽职尽责地又去巡山了。


直到通灵道长的身影彻底消失,弘文帝才居高临下,从远处走过来。门口,张娘娘守着,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去:“参见陛下。”


“她呢?”


张娘娘注意到弘文帝的称谓,这些日子,他每一次来,都只问“她”呢?从太后到——她!弘文帝,再也不愿意称呼她为“太后”了。仅仅是一个称谓的改变,更是足以让人心惊胆颤。


她的甜蜜11


她小心翼翼的:“太后出去了。”


“去哪里了?”


“这几天,太后不许奴婢们跟着……陛下恕罪……不过,太后只是出去散散心,她过一阵子就会回来的。”


“你们要好好服侍她,别让她生病了,有什么事情,马上禀报朕。”


“是。”


弘文帝转身就走。


山风吹得心里冷冷的,仿佛情感上的事情,远远比复杂的政局更加棘手。


连续三日,冯太后都闭门不出。只对人说是感染了风寒。弘文帝几次来瞧她,都被拒之门外。


许多时间,她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动。


就如罗迦刚刚死去的日子。


但是,不同的是,既不是绝望,也不是悲哀,只是脑子里十分麻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有时,听得有人叫自己“芳菲……芳菲……”


总是寻过去,却每每是那张可怕的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弘文帝那么可怕,就如在每一个噩梦缠身的夜晚,c刀追杀的罗迦。


她如躲避蛇蝎一样,躲避着他。


但是,他是皇帝!普天之下,只要他要去的地方,谁也不敢阻拦。就算张娘娘等都不敢。


她只好称病不起,躺在床上,反锁了门,谢绝一切的探视。


就如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也不知能够躲藏多久。


然后,她开始收拾东西,悄悄的,不让任何人发现。


再在北武当呆下去,的确是要疯了。不行,自己必须离开!也许,早就应该离开的,自己呆在这里干嘛?替罗迦守节?或者做女道士?或者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不行,决不能这样下去了。


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爬起来,翻着那些奇怪的书卷,记载的一些古怪的地方。天下之大,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乐土?


她的甜蜜11


她小心翼翼的:“太后出去了。”


“去哪里了?”


“这几天,太后不许奴婢们跟着……陛下恕罪……不过,太后只是出去散散心,她过一阵子就会回来的。”


“你们要好好服侍她,别让她生病了,有什么事情,马上禀报朕。”


“是。”


弘文帝转身就走。


山风吹得心里冷冷的,仿佛情感上的事情,远远比复杂的政局更加棘手。


连续三日,冯太后都闭门不出。只对人说是感染了风寒。弘文帝几次来瞧她,都被拒之门外。


许多时间,她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动。


就如罗迦刚刚死去的日子。


但是,不同的是,既不是绝望,也不是悲哀,只是脑子里十分麻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有时,听得有人叫自己“芳菲……芳菲……”


总是寻过去,却每每是那张可怕的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弘文帝那么可怕,就如在每一个噩梦缠身的夜晚,c刀追杀的罗迦。


她如躲避蛇蝎一样,躲避着他。


但是,他是皇帝!普天之下,只要他要去的地方,谁也不敢阻拦。就算张娘娘等都不敢。


她只好称病不起,躺在床上,反锁了门,谢绝一切的探视。


就如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也不知能够躲藏多久。


然后,她开始收拾东西,悄悄的,不让任何人发现。


再在北武当呆下去,的确是要疯了。不行,自己必须离开!也许,早就应该离开的,自己呆在这里干嘛?替罗迦守节?或者做女道士?或者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不行,决不能这样下去了。


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爬起来,翻着那些奇怪的书卷,记载的一些古怪的地方。天下之大,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乐土?


她的甜蜜12


南朝刘宋,战乱频繁,百姓全是流离失所,去不得!北国国土之下,全是弘文帝的耳目,也去不得;海外?千里迢迢,孤身一人?


安特烈?


她忽然想起安特烈,在南下洛阳的途中,为什么忽然失去了消息?


她摇摇头,安特烈,当然不是可以结伴同行的对象。


玄武宫。


弘文帝白天处理政事,每一样,几乎都是顺风顺水,积压了许久的烦琐之事,此时,处理起来,每一桩,每一件,都是一种极大的享受。弘文帝加班加点,放开了手脚,几乎不愿意浪费一秒钟。满心恨不得,北国在自己的治理之下,远远超越列祖列宗的功劳。


从宫女,太监,到文臣武将,他们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弘文帝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一个人!


他精神抖索,浑身用不完的力气。


他仿佛从未疲倦的时候。


甚至还会哼哼几首小曲儿。


有时进进出出,眉飞色舞,拉弓挽箭,就如一个男人,刚刚站到人生的顶端;他们以为,这是他终于掌控了大权的缘故。


权利,才是男人最好的c药。


可是,与此相反的,是玄武宫的夜晚格格不入的寂静。


玄武宫清静下来了,以往乙贵妃在的时候,带来的莺歌燕舞,夜夜笙歌,忽然消失了,仿佛这玄武宫,从来不曾醉生梦死过。就连那些撩人的红地毯,云香扇,都统统被撤掉了,就连丝竹管弦,也统统收起来了。


谈笑皆朝臣,往来无美人。


弘文帝,比起任何励精图治的君王,毫不逊色。


他这样的举止,最不安的,当然是他带来的那一群美人儿;其中排位在乙贵妃之下的李贵嫔、高美人,最是不安。之前,除了乙贵妃,她们最是受宠,每日都和乙贵妃一起,烈火烹油,鲜花若锦,帝王恩宠,享之不尽。


她的甜蜜13


以为乙贵妃死了,乙浑倒台了,自己等人,就更是可以高升了;不料,这窃喜尚未过去,忽然得到消息,转身回来的弘文帝,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竟然下令玄武宫的美人们,全体撤离。


因为太过仓促,她们都被安置在临时的一处偏殿。


美人儿们,忽然见自己的皇帝丈夫,一转身,变了个人,这种惊惶,简直非同小可。大家聚在一起,谁也没个主意,最后,公推高美人和李贵嫔出面,去探探皇帝的口风。


这一日傍晚,两位美人儿便亲手做了点心,煲了参汤,去玄武宫见弘文帝。


精细的小轩窗开着,但是,昔日歌舞升平的地方,此时静悄悄的,无人敢高声语。两位花枝招展的嫔妃一过去,就被侍卫拦住。


两位美人瞪了眼睛,昔日毕恭毕敬的侍卫,竟然敢于阻拦,这算什么?


李贵嫔低斥一声:“陛下呢?”


“陛下吩咐,不见任何外人,两位娘娘请回吧。”


高美人也怒了:“我们不是外人!你这个奴才……”


“二位娘娘请息怒……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蠢材!我们是给陛下送点心,参汤,你们难道没有看到陛下这些日子,每天都劳心劳力?若是损害了龙体,你们担当得起?”


侍卫被训斥得低眉顺眼,但仍旧拦着不肯放人,脸上露出非常为难的表情。


“你这个狗奴才,再不放我们进去……”


“谁在哪里大吵大闹?”


一个严厉的声音,阻止了二位美人的发飙。


二位美人赶紧转移了视线,但见弘文帝从里面出来,神色十分威严。


“臣妾参见陛下……”


二人赶紧跪下去。


都觉得那么奇怪,仿佛今日所见的弘文帝,跟其他任何时候都不相同了,他的眼神那么锐利,体态那么威严;仿佛如一个陌生人一般。


她的甜蜜14


二人心里七上八下,难道昔日无比的纵情声色的那个皇帝呢?


怎么变了一个人?


“你们把东西收起来,今后再也不许来玄武宫了!”


二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弘文帝的声音稍稍加大了一点:“朕会马上派人送你们回平城。”


二人急了,李贵嫔怯怯道:“陛下的龙体……也需要人服侍啊……臣妾们要服侍陛下……”


“不用了!来人!”


弘文帝一挥手,两名侍卫上前,美人们再也不敢多话,怯怯地就走了。


弘文帝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些日子,他几乎如握着一把锋利的快刀,几乎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困扰身边的一切乱麻,全部斩断。


朝政如是,感情上也是。


在他身边,是取代王琚新晋的太监总管魏启元。魏启元也跟随他多年,某种程度上,他对魏启元的亲信,还在王琚之上。


这个老太监,自然比谁都明白弘文帝的心事,因为,那一夜弘文帝去慈宁宫,他是跟着的,尽管他在外面,但是,太监们对这种事情,向来都是非常敏感的。


新帝爱上了太后,而且,已经决心娶了太后。


这在鲜卑人看来,并不算惊世骇俗。


几乎所有人都笃定,这事已经成为定局了。甚至无人考虑一下冯太后的感受——在世人的心目中,生米成了熟饭,女人当然就不会再拒绝了。


甚至弘文帝本人,短暂的愤怒之后,都已经认同了这一点——只要芳菲的情绪平息了,她一定会答应的。


现在,自己要做好的,便是迎娶的准备。


比如,立后的程序,规格,礼仪等等。


为此,他甚至亲自查看这些前人的规矩,连礼仪大臣都不经手了,一丝一毫,都要自己做到尽善尽美。


她的甜蜜15


“江南来的那批丝绸呢?”


“回陛下,已经收归内务府……”


“好,把内务府的钥匙准备好,交给她,以后,完全由她掌管。对了,你记住,立即着手让人准备刺绣朝服,一定要做到最好……”


“老奴遵旨。”


弘文帝也丝毫不隐瞒,自言自语道:“后宫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是,还有一件大事,必须先解决这件大事……”


魏启元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大事——弘文帝,孜孜以求,图穷匕见,这是要向群臣们摊牌了——要废黜杀母立子的祖宗家法了。


因为弘文帝太过踌躇满志,他不得不尽职尽责地出声提醒:“陛下,这些娘娘们如此大规模地被遣返,也许,会招致不必要的批评。老奴斗胆说一句,暂时不宜将她们打发出宫……”


弘文帝不以为然:“她们不出宫,终究是后患,再说……”他没有说下去,再说,芳菲那性子,自己是知道的,当初,就是因为张婕妤,小怜等,跟父皇闹得不可开交。自己可不想再重复那些争风吃醋了。


喜爱她,就要拿出最大的诚意。


这是他所能拿出的最大的诚意了。


“可以让她们先回去,等事情平息一点,再不动声色,分批找理由遣散……”


弘文帝点点头,这倒是可行,而且,当即大规模遣散,肯定会引起朝臣的对抗和猜忌。魏启元的建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至于废黜那条家法……”


“你不用说了!朕早就觉得这条规矩太不合情理了……朕总要有儿子!不废黜,就不会有!”


“陛下息怒,老奴的意思是,现在乙浑刚除,事情繁多,人心也动荡不安,而且,后宫还没有哪位娘娘有明确怀孕的消息。一旦确认某位娘娘怀孕了,再废黜,岂不是正好?再说,大家总要替陛下的社稷江山,子孙后嗣考虑,相信那时候,阻碍就会小得多……”


她的甜蜜16


“哈哈哈,这个办法甚好!行!朕就采用你的。一旦确信怀孕了,朕马上宣布废黜!”


魏启元松一口气。


心里却低估的是,不会那么巧合吧?


可是,弘文帝那个样子,喜笑颜开,眉头舒展,他心里十分不安,又不敢提出任何的反对,伴君如伴虎。


弘文帝的声音终于急不可耐了:“叫你们送去的点心,送了没有?”


“是老奴亲自送去的。”


“她吃没有?”


“是张娘娘接收的,老奴,实在不知道……”


弘文帝长叹一声:“你下去吧。”


“陛下,您也早早休息。”


弘文帝挥挥手,魏启元退出门,轻轻关了御书房的门,就安静地守在门口。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弘文帝放下奏折,揉揉疲倦的眼圈,躺在龙床之上。


每一个夜晚,几乎都是辗转反侧。


熟悉了一种温柔缠绵之后,忽然又变成了空荡荡的,他满心的煎熬,几乎夜夜都流连在小木屋周围。


欢喜,担忧,期待……全都被压抑着。只想,过了这几天,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只要想通了,过了这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


自己要给她时间,一定要给她时间。


可是,连续几日之后,这种期待,就变为了急迫。


他再也忍不住,推门就出去了。


这一晚,没有月色,漫天的繁星。小木屋在黑暗里,到处是繁花的香味。


他悄悄地靠近,然后,在侍卫们的势力范围之下停下脚步。


赵立等人十分恭敬:“陛下,小人要不要去通知太后?”


他盯着那道木门,是不是不通报,她就会令赵立等人大打出手?


他摇摇头,再往前一步。


赵立等人十分为难,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却不敢开口阻拦,只是跟着他往后退,也不放弃。弘文帝看着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侍卫,长叹一声,终于还是停下脚步。


这时,他丝毫也没察觉,黑夜里,一双眼睛,牢牢地盯住他!刹那间,充满了了然、困惑,惶恐,甚至惊惧……


ps:今日到此。明晚也是0点前后更。


罗迦发现真相1


这时,他丝毫也不知道,黑暗中,一双眼睛盯着他,充满了惊惧,惶惑、了然……


可是,黑暗中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难怪冯太后这些日子会如此时常。是因为这样么?有些事情,到底是发生了还是不曾发生?


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以及密室里的人——弘文帝,这是要干什么?半夜三更来到冯太后的房间,难道是为了商量国家大事?


两个人,如此地剑拔弩张。


这又是为了什么?


看起来,竟然不像其他私情,倒像是成了敌人?


短短的十几天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一切会如此急转直下?


他急于知道,可是,却不敢靠得太近,因为,弘文帝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只好在黑夜里,退开,再退开一点。


树影斑驳,只剩下弘文帝的身影。


退下的侍卫,在暗夜里闪烁着寒光的灰衣甲士。


弘文帝再往前一步。


黑暗里的阻止,也再退一步。甚至赵立和乙辛,依旧跟在他的身后。


他单枪匹马,竟然恍若不闻。


然后,听到一声低喝:“退下!”


暗夜里,所有人都退下。


弘文帝也停下,牢牢地盯着门口。


他并非不知道,不止这二人,甚至还有灰衣甲士。但是,他从未问过她,也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纵然是要诛杀乙浑的时候,他也没提起过。


一切,只要她想要的一切,纵然是军权,他都不曾犹豫过。甚至不在意是否会危及自己,也不管她真正的用途;纵然是用了自己做诱饵,他也不愿意去问她这件事情。只要是她不提的,他便绝不会为难,就算许多的祖训,许多的规矩,只要是她,他便睁眼闭眼。殊不料,她掌握了这样的权利——却是用来阻隔自己。阻隔自己向她靠近!


罗迦发现真相2


心里那么强烈的不安全的感觉,恐惧也慢慢地浮现起来,这一切,为什么跟自己预期的,越来越不同了?


就算是平息情绪,也平息得太久了吧?


他再也忍不住,就猛冲了进去。


他的动作那么快,就连戒备森严的赵立等人都没注意到,他已经闪入门口,张娘娘等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旋风一般跑进来了。


宫女们低呼一声:“陛下……”立即惊慌失措地跪了下去。


弘文帝双目如火,瞪着那个垂案而坐的女人。


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放下,然后抬起头,神情缓缓的,看不出喜怒哀乐:“陛下擅闯我这小木屋,意欲何为?”


弘文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拼命地挥手:“退下,你们统统给朕退下……”


就连张娘娘,也只能怯怯地看一眼冯太后,不得不退下去了。


屋子里那么安静,只有二人急促的呼吸声。


他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


他的手伸出,那么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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