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河!?推我女儿下河!?”我摘下眼镜擦了擦,胸口那把忍耐整天,焦急愤怒的火一下子全升到表面上来。
我走到那个中年人前面,介入两名警察之间,看着中年人狼狈的脸,昂着下巴问:“你知道那是别人家的宝贝孩子吗?”
“实在是很对不起。”中年人不停地点头道歉着。
“你带走别人的孩子打算做什么?”我冷冷地问道。
“实在是很对不起。”中年人仍是只有这句话。
“你以为事情是只有说句对不起就能摆平的吗?”我怒吼了声,狠狠地朝着中年人的脸挥过拳去。
没有节制的力道让他从椅子上跌落地面,鼻梁也应声断裂,鼻血在下一刻喷了出来,见到情况失控,两名警察连忙将我架开。
“如果我女儿因为今天的事情而有任何损伤,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绝对会让你活着比死还痛苦!”临走前我曲起脚,用力地踩上他的鼠蹊部。
中年人痛得跪倒在地,帽子掉落,露出光秃秃的地中海秃头。
“对不起、对不起!”中年人不停地说着,向我道歉。
“先生,请别激动。”警员连忙说着将我带开。
“没事,我没激动,我很好。”我又拿下眼镜擦了擦,走开了两步等警员松下抓住我的手后,回过头又朝那男人的背上踹两脚。“你这个变态,给我记住今天的话。如果我女儿有事,我会让你宁愿自己从来没活着过!”
“对不起、对不起!”中年人哭着道歉,而我接着又被远远架开。
跟着做完笔录后,一个像是经理级的人物出来招呼,说是在他们地方让小孩受到惊吓差点酿成不幸,实在感到歉意。
日本人的客套多礼、和一排服务人员的九十度大鞠躬让我稍微消下怒气。办妥了其它事情,我回头招魏翔一下,转过身要他和奈奈跟我回小木屋去。
回到屋子里,我紧紧上了锁,先带浑身湿透的奈奈进浴室洗澡,接着把她抱上床。
魏翔湿淋淋地站在我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去洗澡啊!待在那里干嘛?”我说。
“今天早上急着找奈奈,行李好象丢在帆船那里,没有拿回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走到衣橱旁,抽了件自己的睡衣给他。本来还想拿件自己的平口裤出来,但想了想,还是做罢。就让他裤子底下空着吧,没穿内k也不会死。
“先拿去穿。”我把衣服塞给他。“你的行李明天再去找,日本治安很好,不用担心有人顺手拿走。”
“嗯。”他点点头,安分地往浴室前进。
我来到奈奈的床边,拧了她的苹果脸一下。“妳这个小鬼,不是告诉妳不能跟别人走吗?居然敢不听老爸的话!”
“是那个伯伯说要给我一个大盒的糖果,可是他忘记带出来了,所以要我跟他过去拿,我也不知道啊!他说一下子而已,可是就走了好久,我说要回去,然后他不让我回去,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小丫头叽哩咕噜地讲着。
“跟着呢?”我问。
“跟着他又要带我去坐船,因为我很喜欢坐船啊,所以我就跟他说,做完船拿到糖果以后,我就要走。”奈奈躺在床上说着,我替她吹完头发后,盖上被子希望她早点入睡。
“妳还想着拿糖果,小心连命都没了。”
“那个伯伯还说,如果我给他摸一下,他会给我更多糖果。”奈奈用天真的语气说。
“摸!”我汗毛部竖起来,起眼问。“那妳有给他摸吗?”
“才没有,因为爸爸说女孩子不可以随便给人摸啊!”奈奈很认真地说着:“我跟他这样说,然后他就很生气,然后他说他昨天给我糖果的时候不知道我会这样,所以他要把昨天的糖果要回去。”
“昨天那盒米飞糖也是他给的?”这根本是预谋犯罪!我刚才应该多踩那变态几脚才对。
“嗯嗯!”奈奈点头。“可是我没有给他摸。”
“奈奈做得好!”我摸摸奈奈的脸,嘉许她的表现。
“后来他又要拉我,我就开始尖叫,然后跟旁边坐船的人说我不认识他,他还要把我抓去卖掉这样子。我一边叫一边哭,结果就真的有人跑过来叫他不要拉我,还有个姊姊去叫人来救我。然后等了好久,他们把那个伯伯围着不让他跑掉,然后哥哥来了,哥哥叫那个伯伯放开我,可是那个伯伯是坏蛋,他把我推到运河里。还好哥哥把我救起来,不过我呛了很多水,那个水臭臭的。”
奈奈皱起脸。“很臭很臭!”
“当然,那又不是白开水。”我说:“运河里都有天鹅在游,还有鱼。水里面有天鹅和鱼的大便。”
小丫头的眼睛睁得好大。“大便!?”她不可思议地叫着。“我喝到大便水了。”
我拍拍她的脸蛋。“妳刚刚有刷牙了,没关系。”
就这么一来一往,等奈奈把她今日的历险故事讲完,累得昏沉沉睡去,我也渐感体力不支。
魏翔洗好澡出来,穿著我的睡衣,就站在门口,探头问了句:“她还好吧?”
“嗯,睡了!别大声,小心吵醒她。”替奈奈盖好被子,我点了点头。
离开奈奈睡着的房间,我走到楼下客厅坐着休息。今天真是有够累的,不过也幸好奈奈没事情,否则我真没脸下去见奈奈九泉下的妈。
站在楼梯口的魏翔打了个喷嚏,处于深思中的我这才发现他的存在。
“你不去睡,跟着我下来干嘛?”我问着。
“你愿意让我留下来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着。
我着眼看他,不想给他过于肯定的答案。让他留在小木屋里过夜是因为他今天帮了我很大的性,他找到了我的宝贝女儿,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谢谢他。但他又对我有过不礼貌的举动,我仍然对他保持戒心。
他见我不说话,原本期待着的神情也淡下来。
“我们不可能了对不对?”他问着我。
我的手指敲着沙发把手,别过脸去看窗外黑压压一片的深夜风景。
阳台外头好象还有鱼游过的轻轻水声,他就站在我的视线之外,穿著我的睡衣,等待我的答案。
“我有时候会想起我过去是怎么样的人。”过了好一阵子,我才开口。“一个只会逃避,什么也不做,因为悲哀自己无能而躲在棉被里哭的人。但现在的我,不是那个人你懂吗?”
“嗯。”魏翔仍是伫立在楼梯口,静静听着我的话。
“对我而言,你是属于过去的记忆。我已经忘记的东西,不会想去想起来。我现在活得很好,生活也过得很正常,我觉得你的出现太过突兀,你打乱我原本的步调,所以别期待我会满心欢喜接受你的到来,即便我们以前曾经有过什么关系。”我重申:“那些都是属于过去的,不是现在的。”
“但是你还是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阿满。”他说。
“我不喜欢男人。”我告诉他。
“我喜欢你就好。”他回答。
“我根本记不得所有关于你的事情。”我拿下眼镜擦了擦,再戴上时,他已经走到我身边。
我习惯买宽大的衣服,当发现那件睡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合身时,我警戒地起眼。如果这个男人朝我扑过来,体型上我就输了他一截,所以我想我可以伸手拿后头的台灯往他头上敲去。等他昏死再把他丢进湖里头毁尸灭迹。
“不记得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他微微笑着:“你离开以后,我天天都想着你的事情。所以就算是你忘记也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你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不管是草莓、兔子、佐弥……我通通都记得一清二楚。”他指了指他的脑袋。
“闭嘴。”我不耐烦地对他说。
“我想,你应该可以接受我的才对。我们可以慢慢来,反正多的是时间。”魏翔眨了眨眼睛,他的眼里有着雾气。“只要你不讨厌我,那我还是有机会。”
“就跟你说了我不喜欢男人!”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回二楼去,远离这个家伙。我的脑袋需要冷静一下,一直听着他的话,我觉得我都快被他洗脑了。
“阿满……”错身而过时,他抓住我的手臂。“我们可以重新再来。”
“我不想。”我断然回决。
他抓着我的手掌紧了一下。
“我要上去睡了,麻烦你放开。”我说。
他的头侧下来,干燥的双唇轻轻接触我的嘴唇。我瞪大了眼,没想到他居然又吻我。当下牙一咬,心里盘算若是他将舌头伸进来,绝对要把它给咬断。
轻轻“啾”了一声,嘴唇与嘴唇吸吮而产生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我怔愣地看着他。
他意犹未尽地别开脸,朝着旁边打了个喷嚏,而后松开我的手,摇摇晃晃地往二楼走去。
“搞什么鬼……”我呆呆地留在原地,一时半刻无法返魂。
睡了一晚,隔天被奈奈摇起床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我的头昏昏的,喉咙沙哑地发音困难,鼻涕在我坐起身时滴了下来,视线比普通时候模糊许多。
“奈奈,卫生纸。”我指挥着女儿。
奈奈立刻抽张面纸给我。“爸爸你好恶心喔,鼻水滴到棉被上了!”她皱着脸说着。
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我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咳了几声,擤擤鼻涕,我发现应该是感冒了。但我无缘无故怎么会感冒呢?无力地爬起身将睡衣换下,隔壁房间听到动静,那个人又探头过来。
“阿满,醒啦!”魏翔拿着张面纸,打了个喷嚏,鼻头通红地问着。
我看了他一眼……被传染感冒了……凶手就是这家伙!
“要退房了,东西收一收。”我说,然后也不理会他正在看,就把睡衣全扒下来,换上便服。
整理完毕后将行李拉出小木屋,办好退房手续接着去到昨天奈奈失踪的地点,找到魏翔的旅行箱。因为感冒头痛得不得了,也没有游兴,吃过午餐以后,我就带他们前去搭电车了。
上车前,我跟魏翔要大哥的电话打给大哥,本来是希望他行行好可以劝这家伙赶快回台湾别黏着我们fù_nǚ ,但大哥的电话一直没人接,魏翔说大哥正在上班,上班时是不接电话的。我这才放弃。
回到新宿,我把钥匙拿给奈奈开门,行李都放在客厅的榻榻米上不想整理,人东倒西歪地走进房间里,倒下去瘫着起不来。
临睡前,我抱紧一盒面纸在怀中,深怕自己半夜鼻涕流得满脸都是。
“爸爸,晚餐吃什么?”奈奈爬上床不停地戳着我。
我被戳得p股痛得要死,但却没力气回答她。
“爸爸生病了,奈奈下来别闹他。”魏翔立刻将奈奈抱下床,两个人往客厅方向移动。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魏翔这家伙有用,奈奈还挺听他话的。
“哥哥我要绑辫子。”他们的声音从门缝隐隐传来。
“好。”魏翔的声音很轻柔。然而接着,他又打了声喷嚏。
你这家伙,感冒还敢接近我女儿。
我应该站起身来,把他跟奈奈隔离才对,如果他害奈奈感冒就糟糕了。但是我的头痛得不得了,喉咙像有火在烧一样,鼻涕不停倒灌,还咳嗽咳个不停。
没力气了,世界都在打转。
算了……我无力地想。就让他多留几天吧,刚好也能替我照顾奈奈。
然后还要叫奈奈去买个口罩来戴,免得飞沫传染。
魏翔这家伙,口水毒得很,我才被他亲了一口,就感冒上身了……
夜里睡得不甚安稳,身体的热度不断上升,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床边有什么声音悉悉地吵着。我睁开眼。
“啊,你醒啦!”原来是魏翔端着水来到床前,正在拆药包。他把我扶起来,倒了些药给我。“刚刚带着奈奈去药房买的,老板说这个药吃下去,休息一下就会退烧了。你先起来吃吧!”
他将药放进我的手心里,他的手很冷,而我的掌心很热,我打了个寒颤。
“啊,不好意思!”他说:“我刚刚在弄冰块,所以手才这么冷。”
我点点头,吃下了药,翻过身继续睡。
他接着端脸盆进来,门没关,客厅传来奈奈正在看卡通的声音。
“把冷毛巾放在额头上会比较舒服。”他说,然后拧起冰水中的毛巾,折叠好压在我额头上。
我想睡,说不出其它可以响应他的话。
他在我耳边细碎念着一些有的没的,我也没气力去听。
“你要快点好啊……快点好……快点好……”他柔声说着,伴着几声咳嗽。
跟着他又抽了面纸,擤了一长串的鼻涕。
吵死了……我连睡觉都不得安宁。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听见电子温度计的哔哔声,张开眼,魏翔一样在旁边。
“还是很烫。”他伸手摸摸我的脸颊,我只能呆滞地看着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被热度烧坏了。
“你要不要吃些什么?”他问着:“冰箱里有牛奶。”
我没回答,他忧心地看我一眼,而后跑出去温了牛奶回来。
喝了几日,胃一阵恶心,我呕了声,又全数吐还他。连说对不起的力气也没,我瘫回床上,心想病得这么严重,会不会因此葛p。
魏翔拿来干净的毛巾来擦拭,顺道把我身上的脏衣服也换下。
我皱着眉头,紧拉着睡衣不让他脱下来,他一直轻声地说着:“把手松开,都弄脏了,这样不能穿。”
我力气比不过他,最后还是被扒个精光。
“早上奈奈的同学来跟她一起去上学了。”他一边咳嗽一边说话。“你要早一点好起来,奈奈她很担心你。”
我的眼皮很沉重,开开阖阖地,灼热的呼吸道得不到任何氧气,努力做几次深呼吸,想吸入一些新鲜的空气,那声音听在自己的耳里,却如同深沉的叹息。
“我用冷水替你擦一下身体,等一下再让你吃药。”他端来水盆。
我整个人将棉被卷住,皱着眉和被子窝成一团,并不想接受他的好心。他自己也感冒了不是,病人干嘛来照顾病人,如果他的病更严重,不变成我害的了?
魏翔拧干毛巾从棉被缝隙伸进去擦拭我的背,我抖了一下,j皮疙瘩全起来了,但是滚烫的皮肤碰到冷毛巾的感觉却十分的好,燠热寻找到发泄的出口,让我舒服地叹了口气。
就也随他了,当他把我翻过来又翻过去时,我昏得忘记抵抗。
冷凉的毛巾刮过胸前,转了转,往下腹滑去,温柔而力道拿捏得宜的触感让我松懈所有防备,我摊开身体随他动作,而后毛巾往下缓缓移动,在内k的松紧带被拉开时,我睁开了眼。
他的脸好近,就在我面前,我连一句“干什么?”都来不及问,毛巾已经掉落在床铺上,那双因浸冰水而变得冰凉的手窜入裤底,直接攫住了我的分身。
我皱起眉头,伸手想推开他,但手心却只能贴在他的手臂上,前后便不上力。
“帮你擦身体很舒服吗?你都勃起了。”他干涩的声音卡在喉间,靠近我的耳朵沙哑地说着。
没有……我开口想反驳,却只能呼出热气。
魏翔的手缓缓摩擦我的下半身,yim靡而暧昧地来回转动着,我听见他呼吸急促的声音,想将双腿合起来,但却因为浑身酥软而无法办到。
“嗯……”吞咽下唾沫,浊热的喉头震颤着发出声响。当他的手指往下按摩着根部,我听见了自己可耻的申吟。
努力地将自己的双腿合拢,他再度将它们打开,我摇晃着头,挣扎着想离开,却被他攀上床的身体给压制住。
他的胸膛是冰凉的,犹如他的手心一般,但气息却是温热的。
我感受他双唇的靠近,轻轻地碰触,不敢太过放肆,但底下的手指竟往后游移,探进了p股后头的x孔里面。
我全身僵硬,屏住了呼吸。
“放轻松,我不会对你怎样,只是想让你舒服点。”他说着,手指按压着内璧,奇异的快感在他动作的时候不断地出内部往心脏方向传来,另外的那只手掌包着前方分身,指尖在尖端敏感处不停圈绕撩弄着。
我呼出的气灼热地线绕在两人之间,虽然极力抵抗,身体却沉醉于这样的快乐,快感凌驾高烧的痛楚之上,而后在他手里,我达到了高chao。
“再睡一下吧!”他仔细将我擦拭干净后,探探我的热度,随即拿来干净的衣服为我穿上。
他的脸挨到我面前,看在我眼里,是那样的苍白而无血色。
魏翔侧过脸咳了几声,走离床边后,咳嗽又更加剧。跟着地似乎是不想吵着我,关上房里的电灯走到客厅去,隔着门板,擤鼻涕的声音闷闷传来。
我的脑袋一团混乱,他到底是抱持着什么心态对我做那种事情?
我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状况,大可以强上一次做完,但他没有。或许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也没力气做下去,但或许,他纯粹只是想帮忙抒解我的情况。
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心情还没有从方才的激动里回复,他又开门探头看了看我的情况。
客厅外的光线有些刺眼,我用力地拧着眉头,他察觉到后立刻将门小声带上。
“你休息吧!该吃药的时候我再叫你。”他咳得声音都变了,但还是轻声细语地,小声对我说着。
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