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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1 / 2)

洛克西这次感觉到一种窒息的痛苦,像无边无际的海水吞噬他,耳呜、黑暗与清晰无比的心跳全部袭来,他的心脏痛苦的哀喝著,就像对方不断戳进他体内的剑尖那样锋利的痛。


你化成鬼别来找我们,这全是女士的吩咐。他要你的命,我们不能不从。她要见到你的惨烈死状,小子。要怪就怪你欠下这底多的风流帐吧!


洛克西心想自己已经被刺成了蜂窝,死亡就在瞬间,为什麽他却直想发笑呢?他无助地倒到地上,黑暗靠拢过来……


死吧,你这无心人。我希望你永远当个飘泊的亡魂,这是你应得的。女人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洛克西最後的意识离开那副魑谷时,他就像硬生生的被切成两半,好痛、好痛——救救我!


啊!不要!


珊卓一身是汗的醒来。她尖叫的声音仍荡在小房间内。


恶梦。多麽真的恶梦。她心跳兀自强烈击打在胸腔,扑邋跳著。她从没做过这麽真的恶梦,她感觉自已就像梦中的男人,被那一剑又一剑的恨所刺穿,血……鲜红的血从她身上每处伤口流出来,就像流失在她手中的生命一样。


梦中她化身为一个名为卡雷沙·洛克西的男人,一个文艺复兴时期的颓废贵族。她想起梦中发生的那些事,自己都不觉得打起冷头,多恐怖的生活、多虚冷酷的男人,那麽多的伤害,既伤害自己也伤害到他人,每个人都毫不在意的伤害著他人,只为了追求……什麽,一时的刺激吗?


她的脑中现在还滞胀著那些咒骂与咆哮,可怕的诅咒与浓得教人喘不过气的根意。为什么她会做这样一个梦?


冷静下来,那不过是场恶梦而已。珊卓告诉自己。拂开掉在眼前的发丝,珊卓拿起小时钟看时间,从下午逛完画廊後,她突然觉得很累,没想到倒头一陲竟睡到半夜。


时针与分针告诉她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怪不得她此刻饥肠输转,现在她可以吃下一大盘的面。


下床珊卓随手提件外套,把自己的长发用橡皮筋一系,提起手电筒便往楼下走去,厨房冰箱里应该有些剩的面条,她只需要以微波炉热几分僮,就可以解决一顿民生问题了。


半夜三更的,如果不是饿得受不了,珊卓真率可待在自己那温馨的小房间内。为了省电与省能源,这楝半作废的古屋在夜晚九点後,所有的电源都会自动切断,只留下必要的几处厕所与厨房。这座y森森诡谲的,人家不把它当鬼屋看才有鬼呢!


她赤足骤过冰冷的地板,走下楼梯,正要转人厨房时,她却突然看见起居室的灯光一暗。


不对,起居室根本不该有人的,为什麽那儿会有灯?珊卓内心涌生出不祥之感,该不会是……小偷!


她咬著下层,身为管理员的实任心强烈的出头,她不能坐视小偷济进来而不管,万一有什麽东西被偷走,比方那幅提香的大作——那她就算花一辈子也赔不起。珊卓立刻决定前往起居室查看。


她紧捉住黑色长型的警用手电筒充当防卫武器,小心的朝起居室邀进,那儿的门虚掩著,紧张的吞口口水,珊卓勇敢的奋力推开门,是谁在这儿!


她晃动的手电筒灯光由左绕到右,再由右晃到左——


有个模糊人影背对她大刺刺地坐在起居室中最舒服的躺椅上,在黑暗中就像雕像似的。


你是谁?你擅自偷闲到洛克西公爵府了,还不快点离开,我已经报警了。她想也不想就叫道。


珊卓此刻的心跳已经快到极速,想不到刚到这儿,就碰到了个贼!她发著抖的双手持著手电筒,往躺椅直直照过去,镇定犯人的背影。你听见没有?立刻离开。


背影动了,他自光圈中半转过身,一手仍递著光,离开?


没错,离开这里!


你可以看见我?那声音听起来格外低沉沙哑,很好听。


废话,先生。从声音判断,这位不速之客绝对是男的没错。我把你看得很清楚,我不再重覆我的话,请你即刻离开洛克西公爵府。闯入他人民宅,你……你已经犯法了。


对方沙哑地笑了。


有什麽好笑的?我要叫人来呢!


不会有人来的。


你说什麽?


不会有人来的。他又重覆一次,不会有人愿意到这间受鬼魅占据的房子,尤其是半夜三更的时候,小姐。


珊卓才不会让这个贼得逞,你休想逃掉,我说过我报警了。


那人站了起来,珊卓立刻后退一步,调整手电筒直对著他,你想做什麽!


刺眼的灯光下他双手遮目,但仍看得出来这是个很高大的男人,大的超过一八五公分,如果他打算动粗——


关掉手电筒,那非常令人讨厌。他居然敢命令她呢!


我不——


就在她刚要拒绝,手电筒的灯光突然自动熄灭了,四周立刻陷入一片黑暗。珊卓气愤的敲打著手电筒,该死的,什麽时候不没电,偏偏挑这种重要时刻!不行,她要找到电话才行,报警是她剩下唯一的选择。


就在珊卓的手碰到门把时,一陈强烈的怪风砰地把门关上了,她捉住门把用力的转动,但怎麽样都拉不开。我真不敢相信!他低语著。


门不会开的,珊卓。


珊卓立刻转身面对声音来源,黑暗一片中地根本看不见人影。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你的名字、你来自哪里、你的未来。我知道一切。黑暗中响起轻脆的弹指声,灯光。


那一瞬间整间起居室明亮起来,所有的灯都大放光明,而珊卓则目瞪日呆、手脚冰冷的站定在原处。她一定是疯了,再不然就是做梦还没醒!


你也看过我了,不是吗?珊。


恐惧好比无形的手握住她的咽喉,她一日气呛在半途,脑子呈现一片空白,看著那张她绝对忘不了的完美脸庞,她的确看过这个人,但如果她不是疯狂到极点,一个早该死了四、五百年的男人,怎麽会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对著她冷淡地微笑著?


洛克西二世伯爵,此画家更要栩栩如生,正惬意的坐躺椅上,院著他里在黑靴下的双腿,一瞬也不瞬的注视著她。


第三章


你不可能是那个……她一脸苍白毫无血色,哺哺地说。


卡雷沙撑开双手做耸个肩说:我是。


你……你是?她咬紧下唇然後又猛然地放开,你是个演员吗?专门找人开玩笑的那种?我会不会在椅子後面找到一个整人摄影机。


整人摄影机?那是什麽玩意儿。卡雷沙蹙眉,我看起来像是差劲的戏于或是开玩笑的人吗?


她圆得不能再圆的杏眼从他脚底打量到头页,卡雷沙还是头一次看见女人用这麽直截了当的打量方式。女人不是应该含蓄一点、温柔些?嗯,或许他不该太挑剔。


你看够了吗?他微笑说:其实你可以不用这麽麻烦,我很筒单就能证明我真正是什麽。


你……真正……是什么?她还是在原处一动不动,饱受惊吓地呢喃著。


卡雷沙叹口气,搜寻著四周合适的道具,他看向起居室一端的壁炉,专门用来挑木炭的长火叉摆在一旁。他弹弹指头,火叉就顺应他的意志朝他的手中飞来。他听见有人猛然换气的声音,但微笑的不去理会。接下来,他大胆地让火叉穿越过他的身体,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在他灵体中穿入一些实体,会有点难受,但不是不可忍受。


瞧,我是你以为的那个东西。他让火叉悬在他灵体肚子的位置,看起来像他被火叉刺穿了,整个人飘浮在空气之中。


我就是俗称的幽灵、也是所谓的鬼、魅影,懂了吗?得意的他笑说。


女孩张大嘴发出了无声的尖叫,然後一个翻白眼昏迷过去。


该死。卡雷沙猛击自己的额头,一下于刺激过度了,你这笨蛋。他放开那火叉,本来只想逗逗她,毕竟难得有人能看见他的存在,一时高兴过头了,竟忘记要顾忌普通人脆弱的神智。


他走到女孩晕倒的门边地板上,低头倾听著她的呼吸与心跳,还好,虽然有点过度跳动,但还算正常。她只是晕过去而已。


卡雷沙趁这楼会好好的把佳人端详了一番。这才埋没在百年来难得一次让人看见的喜悦中,他没有注意到她的模样,仔细一看她与过去围绕在他身旁的女人不大相同。


乍看会以为她是个很年轻的小女孩,但卡雷沙从那身宽松t恤与紧身牛仔裤下包里的同体,晓得她绝对是个百分之百的女人了。她有一双很修长美丽的长腿,卡雷沙实在不赞成现代人的衣物,把这麽美丽的东西曝露在每个男人眼中,难道不会勾引男人犯罪吗?


回到她的脸蛋,他被那象牙般细致泛著淡粉色光泽的皮肤所吸引。他没见过这麽细腻的肤质,简直就像是上等的磁器。还有那纤细微弯的柳眉,极为女性化的长长睫毛盖在脸颊上,让他想要亲吻她的双眼睑、唤醒她,好看清她双眸是何等的清明透彻。鼻梁也不是西方式的挺界,不太明龋的鼻翼下方是小巧的鼻子,配上一个他生平仅见的可爱樱桃小嘴。


她提醒卡雷沙曾收藏过的东方珍玩,上面常常刻著长相与那不勒斯女人完全不同的女人,穿著奇特柔软的布衣,斜倚在奇趣的屋柜旁,简直就像个迷你小巧的娃娃。他还记得自己多喜欢那些珍玩,总是不厌其顿一逅遍地把玩,研究与收藏。


现在,他有了一个活生生的东方娃娃了。


他探出手到她的额际,搜寻著地的记忆组织……


很高兴认识你更多了,珊卓。来自台湾的小画家,想要在义大利学习绘画,想在欧洲画界闯出一片天地是吗?我看见你回忆中的父母了,你是这麽地深爱他们,就像我们对家族的忠贞一样,你也非常惦记著他们,可是直到你成功,否则你不能回去面对他们?是的,我知道那感觉。不要哭泣,你不会是孤独的。我还看见一个年青人,你的初恋吗?他配不上你的,你与他分手是正确的。噢,我喜欢这个,你第一次去郊游,你第一次学走路,真有趣不是吗?学义大利话对你非常辛苦吧!我知道你的过去了,珊卓,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个热情而且坚持自我的好女孩了,虽然还有一部分的你被封锁住,但我以後也会找出你那些深藏的秘密的。我会比你自己更要了解你。


卡雷沙收回手,一弹指把她腾空抱起,让她换到躺椅上休息,自己则静坐到壁炉前他最爱的沙发椅内,等待著她自昏迷中苏醒。


* * *


啊!珊卓尖叫地坐起身来,一身冷汗。


太不可思议了,她刚刚作梦梦到自己见到一个幽灵,那个幽灵还会要把戏给她看,还对她微笑,而且长得与她只看过一次的画中人一模一样。


等一下,她怎由会坐在起居室当中的?她浑身冻僵,她不是在自己床上,她是躺在起居室的躺椅内,她刚梦到自己就是在起居室中——


很抱歉把你吓晕过去了,珊,我真的没有半点那个意思。


不要过来!她双搴紧握,跳下个符,转身面对说话的那们鬼。天啊!它不是梦!


卡雷沙·洛克西二世,和她刚刚亲眼所见的并无二致,穿著一身古式的套头宽军杉、紧身黑裤与黑长靴,站在壁炉旁。


不要过来,我……我有这个!珊卓想也不想的拉出衣领内的小十字架,用恐吓的回吻说:你不可以接近我。


甩开掉落他额际的柔软黑髻发,卡雷沙双手c腰凸显出他宽阔的胸口,那玩意儿对付一个幽灵没有用的,我不是个恶灵,珊。我不会把你吃下去或伤害你半分的,相信我。


珊卓哪敢相信一个幽灵?更别提是一个俊美得如此邪门,早在四、五百年前就死掉的人。她心跳不整地想著:老天,原来芭芭拉不是骗她的,这屋子真的有鬼。真後悔自己这麽铁齿。唉呀,这下就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也只能怪自己。


看著珊一脸顽固兼恐惧的样子,卡雷沙真拿她没办法。好吧,那你要我怎麽做,你才能相信我不会伤害你呢?


只要你走就是了,滚回你的……你怎麽来就怎麽去!她还是比画的手中的十字架,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不能。卡雷沙遗憾地摇头。


珊卓真的著慌了,她能拿一个不愿意离开的幽灵怎麽办?不怎麽办!她心底的声音狂吼,还不快逃,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嘛!


她正要扑向起居室的门,卡雷沙的灵体就目到她的面前。珊卓,请你听我说。不要急著下任何的——


哪里听得进半句鬼话,珊卓一个右闪躲开他,他又一个左斜挡住她,就这样你逃我们的捉弄了大半个时辰,珊卓始终没办法碰到门把,他也极有耐心的与她耗著。


其实如果珊卓愿意大胆的往卡雷沙的曼体前闯过去,她就会知道虚幻的鬼魂是没办法拦住她的。偏偏珊卓一想到那个画面,自己就冒出一身冷汗。看不见里体时,不小心穿越而过是一回事,但明明看得见又要硬闯过幽灵的身体,想起来她就不寒而栗。


求求你,她最後万不得已了,低声下气说:放过我吧!我与你根本无冤无仇的,我不过是个穷国学生,你就算把我吓昏吓死也於事无补。


那幽灵居然还低声笑起来了。


你笑什麽笑!士可杀不可辱,珊卓可是花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把求饶的话说出口。


你真是一只虚张声势的小老鼠,珊。他叹息著。


如果她也笑得出来就好了。珊卓吞下怒火,咽了口口水,老天,他真是一个好看的幽灵。虽然为了自已在这生死关头还会想到审美而感到好笑不已,但是珊卓实在也不能否认,若他是活生生的人,恐怕自己早被他俊美中带点邪恶浪荡气质的五官,以及高大挺拔的完美体格,迷得五体投地了。


尤其现在,他微笑时迷人的唇角有著若隐若现的小窝,双眼也不住放s璀灿的星光,简直就在勾引人嘛!


不过不管他有多好看,也都改变不了他是个幽灵,而且是个上了四、五百岁的老幽灵,这个千真万确的事实。


谢谢你。


谢?谢我什麽?珊卓小心的灯他一眼。


你的赞美。我很高兴你觉得我很好看。他朝她眨眨左眼。


珊卓张大嘴巴,红潮自脖子升起来。


不要一副我对你做了什麽似的,卡雷沙双手抄呈,我们两人的波频显然是一样的,你的思绪对我而言,就像一本据呈的书,我知道你每一分的想法。


珊卓立刻把手掩在耳上、嘴上。


就算你不听不说,我也一样能感应得到你的想法。我感觉得到你的紧张与恐惧,甚至是你的不知所措。但,珊,我不会伤害到你一丁半点,因为你是我等了四、五百年终於等到的人,你对我的重要,就像我的生命一样。


珊卓翻个白眼。


噢,不。卡雷沙狡猾地咧嘴,不是找你当替死鬼,但……


珊卓睁了大眼。


不要再乱想乱猜了。你只会把事情往糟的地方想而已。坐下来,我会告诉你为什麽我在等你。


珊卓从鼻腔中冷哼一声。


不信我的话?卡雷沙眉一挑高,霸气的说:你真不坐下?


他这句冷喝无比快速的达到效果,珊卓先是惊跳一下,然後在接触到他严肃的眼神後,不情愿地在长椅上坐下来。


卡雷沙以低沉稳定的声音开始说著。我是被谋杀的。


珊卓听到这句冰冷残忍的陈述,不觉畏缩了一下,但卡雷沙却表情平静,回忆死亡是一件怎样的事?她真无法想像。


在自己家门前,被雇来的杀手用剑刺穿了二十九次。当时,刺客与杀手在那不勒斯与其它各国到处都是,因此是谁杀了我,到现在为止也一直成谜。我应该到天堂或地狱报到,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等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被困在这个地方,这楝屋子里头了。


起初那几年,我的这行很卖,只能在黑暗的小角落无意注地被囚禁著,那真是一段恐怖的日子,逐渐地,我开始凝聚自己的灵体,开始有了一点行动的空间,但这也花了我将近四、五十年来达成。不过,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还要等上三、五百年,否则我不会那麽迫自己。一旦我有了具体的灵体,我就比较能适应这种幽灵的日子了,我四处搜查线索想找出为什麽我会留在这个地方,为什麽没有所谓的审判,为什么我不到属於灵的世界去。


当时距我死亡的年代已经超过五、六十年,物换星移,大家早就把我给遗忘了,也不再有人追究我死亡的原因。我费了许多功夫,最後终於在某个灵媒的帮助下,我找到自己之所以会被困在屋子里的理由。


理由是什么呢?珊不知不觉的问出口。


卡雷沙对她关心的口吻挑高一眉,珊卓有些不好意恩,只好故作无事的咳了咳。他并不点破,只是透澈的微笑说:你要猜猜看吗?


珊卓歪头想了想,是不是你死於非命的关系?


不是。一年死於非命的何止成千上万,我被刺般与多数那年代的人死亡的太式并无不同。


那究竟是为了什麽?


卡雷沙沉重的说:未完的事、太多的恨以及几乎未曾中断的诅咒。某个非常恨我的人,找到强有力的黑魔巫术,用某些非传统的方式,把我囚禁在这个时空中,不得释放。正常人死後会穿越过时空,轮迥或不轮迥自有一套的运作,不容许破坏的,而那些会停滞在这个时空中的亡魂,像我一样变为幽灵,多半的理由是心有不甘,自身怨恨或不舍愿力让他们无法前进,只有等到它们自身了解到这点,才能脱出这时空。但我的情况却不是如此,我的愿力不是存在我自身,而是来自外界,某个非常怨恨我的人,她的怨恨让我无法超生往死。


多麽奇怪的事情。珊卓完全沉迷到他的叙述中,那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你没有找到解决之道吗?她紧接著又猛打自己额更,对喔,我真笨,如果你有办法你早就离开这世界了。


卡雷沙静默半晌後,办法不是没有。


真的,那你怎麽不去做呢?


我自已无法办到。他抬眼望向她,我只是个虚体,我所能做的事全部只在念力的强弱及意设层面上,我可以达到人们的思想层面……,了解意识并穿透,偶尔可以控制,但那是非常小的一部分。如果想要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我就需要外界的帮助。


不需他明言,从他的眼神中珊卓也晓得这就是他等了四、五百年的原因,他需要帮助,外界的人——她的帮助。珊卓心绪紊乱,她不懂为什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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