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靠谁都不靠谱,没有到提醒在国子监遇到秦梅,薛青立刻就猜到有问题了,她迈步上前,前边站着的秦梅没有让路的意思。
少年黑袍罩身,斜襟露出白色的衣角,白面如玉荧亮,身边并没有往日拥簇的西凉少年或者国子监的监生,只一人独立。
“你的人不管你了。”他笑道,“这才多久啊。”
薛青道:“也蛮久了。”
秦梅道:“我看着你们这样东躲西藏挺好玩的,竟然这么快就认输了,看来他们不如我爹,这是怕了啊。”
薛青道:“秦少爷说得对。”
秦梅看着这神情始终无波看不出喜怒,只谦谦君子温润的少年,笑了笑,道:“薛青,靠爹还是靠自己,你随便,我都奉陪。”
薛青苦笑道:“秦少爷,你说你找我玩干什么啊,比爹比什么我都不如你啊。”
秦梅冷笑:“薛青,这里没外人,不用做这幅样子,你认为你不如我,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薛青苦笑道:“秦少爷,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我让你当众拉裤子,这种丢人现眼一辈子的仇没法化解啊,我就只能躲了。”
秦梅漂亮的脸瞬时暴怒。
那件事自从发生后,就没有人再提过,不管是长安府还是西凉的少年们,只见面冷笑眼神挑衅,大家心知肚明,大家又绝口不提,就像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驿站里的事也没有发生过。
直到现在,直到这个家伙,文文静静声音愁苦的说出来,他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嘴角微弯,哪里有半点的愁苦和歉意,只有…..
嘲讽,讥笑,挑衅。
这些日子大家都认为薛青在害怕,在躲避,那是因为他们都是蠢蛋,他秦梅知道,这薛青根本就没有半点害怕,躲避反而是宣战。
这个装腔作势披着君子皮的小人,他装作畏惧,来挑战他秦梅的纨绔。
秦梅站在原地,漂亮的脸上满是冷笑。
纨绔他何惧。
那少年在几步外看着他,眉头似乎有愁苦。
权盛他又何惧。
“薛青,我会将你脱光了挂在京城城门口。”
“脱光吗?那可不行啊……冬天这么冷。”
国子监冬日繁茂的花木丛无风摇晃起来,没有了绿叶装饰僵硬如箭的枯枝一瞬间竟然如同春夏时那般妩媚。
地面传来颤抖,几个行走的监生有些愕然的停下脚,不知所措的看脚下的石板路,怎么回事?
“那边好像有人跑过去了。”
一个监生指着一旁说道。
几人看去,见一个黑衫正晃过,不是一个,身后还有一个…..跑的好快啊,要不然为什么眼有些花?怎么可能跑的那么快?几个监生下意识的闭上眼又再次睁开,那跑动的人影停下来……
一个学正负手从另一边走过来,那跑在最前面人停下来,对着学正施礼。
“先生好。”薛青道。
那学正肃目点点头,眼前一花又一个人站过来,少年面容如花,怪不得让人眼花呢,但这如花少年却没有对他施礼,鼻头微动眉角上扬,那个谁啊……学正再次嗯了声,越过他们向前,然后听得身后脚步响,再回头那两人已经一前一后离去。
走的好快,一步好像迈出去很远,是跑吧?跑什么?那薛青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