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就让它散了罢。”如玉轻抚辰砂发丝,嗓音轻柔,无形间润灭了辰砂的满腔邪火,“我本以为今生无缘相守,不想老天垂怜,竟能再续,已是喜出望外,又哪里还会计较那些。哥哥为我受了那麽多苦,我帮不得你什麽,怎能再去累你担忧?说起来,倒是我更怕呢,女子失贞,世所不容,更何况白家那……纵哥哥真心待我如旧,我还怕日子久了,你就厌了我呢。”
“净说胡话!”辰砂将如玉箍得更紧,恨不得把她揉碎了藏到自己脏腑血脉之中,再不被人窥视才好,“是我着相了,只顾着胡思乱想,却忘了你也是难受的。遇事还不及你看的明白,委实不像个大丈夫。玉儿,不堪如我……你可还要?”
如玉浅笑颔首,道:“做梦都想要呢!”
辰砂脸颊晕红,两眼清亮亮的盯着如玉说道:“对着自家男人说这话,可是怨我喂不饱你?且让你再躲上些时日,待你出了孝,瞧我怎麽整治你!”说完寻到那藏在小衣之下的rujian,轻轻咬了壹口。
“亏你还知我在孝中呢,总是这样跑来撩拨,不许再闹了,省得到时难受了又来磨我!”如玉嗔道。
辰砂耸腰,把个硕大的物事在她腿上研磨,“好妹妹,你这小哥哥早就难受的紧了,要不是怕你心里难过,管它孝不孝的……”他凑到如玉耳畔呵弄她的耳垂,沈声说:“早就将你操的yinshui横流了。”
这样羞人的话,直说的如玉身子发软,可她顾念父孝在身,到底未让辰砂圆了念想,两人相拥而眠,如玉少有这般踏实的沈沈睡去,辰砂却是久不能寐,眉头皱得死紧。
孝女居内,日子过得平淡无波,连晶偶尔为她传上两封书信,苏泽报喜不报忧,只说壹切安好,旁的不用挂念。辰砂愈发忙碌,夜探之时渐少,如玉只当他是得了东宫重用,真心为他高兴。白明山许是也被敲打的怕了,除了年节时分备了衣裳吃用直接命人送来,他们父子壹直未曾登门。
如玉每日练画习字,恬静从容间倒能修身养性,令她心满意足。只是不知是何缘故,几次夜深人静之时,体内好端端的就燃起壹团欲火,奶儿酸涨,xue儿酥痒,她强忍着不去自渎,等那滋味退去,已是汗湿衣衫,虚软乏力。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就这般过了三年,孝期已满。
今上顾念她家人离散,故而将孝女居赐下,撤去把守兵丁,不再防人出入。因如玉自搬入孝女居便未曾出门,并不知晓这三年来每日皆有不少兵丁为她守门,他们得了昌安公主口令,对白家父子严防死守,致使他们不得其门而入。
辰砂却被网开壹面,只要不是青天白日里招摇过市,总能进了院子,而他因着私心也从未相告,是以当白家人登门之时,如玉方才知晓。
二月十五这日,如玉正在窗前望着院中的秃枝神游,京城不及家乡温暖,若在平谷县,此时节树稍枝头已见新芽,嫩绿可人之中不乏勃勃生机,哪像眼前之物,如她自己壹般死气沈沈。
正在这时,连晶木着张脸进了屋,话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京兆府尹白大人携家眷来看望姑娘了。”
“这……他们此时在何处?”如玉吓了壹跳。
本以为白家人碍着太子的面子,总是不敢再上门骚扰,不料想今日就举家而来了,这是为了什麽?难道真是这三年里憋得紧了,忍不住要在这孝女居内做那荒唐事麽?可若是如此,就不怕太子怪罪?
说起家眷,她又想到白家舅母,当初庭院受辱便是二月里,半日欺淩让她晕沈沈的病了好些天,好巧不巧的眼下又是二月,如玉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好似当日寒风又至,顺着皮肤钻入肌理,游到骨节之中作威作福,壹时间手脚发沈,瘫软在椅子上。
“姑娘可是身子不爽利?”连晶问道。
“来的都是何人,麻烦姐姐先与我说个清楚。”
连晶瞧着如玉,见她扶着椅子的手有些颤抖,便移了眼,还是木着张脸,声音却带了几分关切,“姑娘不必惧怕,我本就是为护你而来,不会由你受难的。”
“那便麻烦姐姐了。”如玉点点头,强稳了心神,由连晶带着向楼下走去,既然躲不过,只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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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个磨人的老妖精,怎麽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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