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拔出大司徒的金刀,拿起训列扔了出去,飞出金刀钉入柱子,吼道:“祖宗之法已废,自今起,旧的法度已不复存在,谁胆敢仗势,不论王公贵族朝臣世家,绝不姑息。”
大司徒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又连忙爬起来去抢那把金刀,那是他的保命符。
花梨没有拦着,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拦着,谁也不敢动一下。
他拿着金刀,朝花梨吼道:“你胆敢侮辱先祖,本座要拿你祭刀,已正祖宗之法度。”
举着金刀冲了过来,还不等她冲到花梨跟前,本前郎中拿下。花梨道:“大司徒先有祸国殃民辱君,后有朝堂弄兵,二罪并罚,宫门斩首,即刻执行。”
他吓得呆了,手一软,刀哐当落了下去。
还来不及求饶,就被拖了出去。已经被拖出去一段距离,才有求饶的声音传来。
如此,朝堂上的人更加惶恐了。就连帝君也吓得冷汗直冒。
但判决还要继续,这是决不能中止的,必须完成的事。
花梨打开折子,吼道:“九成兵马司何在?”
九城兵马司颤抖着出来,整个人像是风中的一根草,止不住颤抖。
花梨看着他,问:“太后属下的刺客是你放进来的?”
九城兵马司道:“是。”又连忙解释道:“臣已将他们尽数斩杀于东城的老庙之中。”
花梨看着他,冷笑道:“那是昨天的事,我没有说错吧?”
他颤抖的更加厉害了,道:“元帅圣明。”
花梨问:“为什么?”
九城兵马司不语。
半晌,花梨道:“你不说,那我来说;你跟太后有交易,所以你把刺客放进城;不,准确的说是你把刺客找来的;但是战况很快发生了不可预想的转折,你为了隐藏此劣迹,将刺客斩杀苍生的老庙之中。是这样吗?”
他跪在地上发抖,想求饶,却又不敢开口。
花梨道:“是与不是?”
九成兵马司道:“是,太后许诺让我做太尉。”
花梨冷笑:“就凭你也配。听判……。”
九成兵马司颤抖着,浑都在颤抖,就连灵魂也在颤抖,他知道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好的,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花梨道:“九城兵马司执掌东明治安,是东明防卫之先锋;为长官却不自知,参与内政,联通后宫,甘愿做墙头草;罪无可赦,判处流放充军,有生之年不得踏足东明,其家产充公,亲属亦逐出东明。”
他自然不甘,求道:“元帅开恩,请元帅念在臣任职十年尽心尽责上,留臣在东明谋生。”
花梨看着他,质问道:“你说尽心尽责?大皇子兵不血刃占领东明,你要做何说辞,外镇兵甲何故能轻易入城?”
九城兵马司强辩道:“大皇子乃是皇族,臣岂敢拦他。”
花梨怒道:“荒唐,如此也敢说尽心尽责?城防法令你置于何处?”
九城兵马司无言以对,只能叩首求。
花梨不为所动,吼道:“拉他下去。”
一处闹剧画上了句号,又继续翻开折子,道:“六部侍郎何在?”
六部侍郎走了出来,行礼道:“参拜帝君、大元帅。”
花梨看着他们,问:“六部乃帝君于各处联络之耳目,在此期间诸位都在干什么?”
六部侍郎不语,跪拜着不辩解不求请也不认罪。
花梨又问:“兵部,大皇子带兵前来,可有收到消息。”
兵部侍郎道:“是;兵部消息,大皇子奉鼎王之命进东明驻防。有鼎王令箭为信,也是鼎王府的传令兵亲自来传令。”
“已向鼎王确认过了吗?”
兵部侍郎道:“当时事态紧急,大皇子催的急,来不及确认,后来去鼎王府问了,鼎王说他不曾下令,但大皇子的兵马已进城。”
花梨道:“治你玩忽职守,懈怠不查之罪,庭杖三十罚俸一年,可有话说?”
兵部侍郎叩首,道:“臣无话说。谢大元帅恩典。”
花梨转向户部,道:“户部侍郎,难民入城,本该是你要全权负责,但此期间你却鲜有作为,却是为何?”
户部侍郎道:“大皇子入城,首先占领了粮仓及金库,臣无法作为。”
“期间,难民上门要粮,你把自己的口粮给了他们,内乱期间,你家里每只吃一顿,且只有稀粥咸菜,这些不给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