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沄蓦隔着烟雨望去,就见宋老夫人面色冷淡的站在廊下,一身墨色衣裳,更显凝重。
嘴角噙了丝淡笑,“宋老夫人亲自相迎,小妇人怎有不进去的道理?”
说罢也就顺势挽住乐菱拽住自己衣袖的手,往院里走去,乐菱看她肯妥协,眼里露出感激之色,连忙跟着她进了院里。
宋老夫人已经进了厅里,桌上已经备好了香茶,等苏沄蓦进来坐好,便不苟言笑的冷淡道:“苏夫人,想必你已经知道请你来的目的了,鉴于之前你救过我这个老婆子的命,又治好了永儿身上的胎毒,咱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怎么样你才能与我儿和解?”
苏沄蓦静静看她,眉眼冷淡道:“老夫人,不知道你请我来和解,宋大人可否知道?”
宋老夫人不知她是何意思,却还是回道:“是我自己的意思,平儿他并不知情。”
“那您不妨问问宋大人,他可否愿意与我和解?”清秀眉眼里隐了丝冷笑,甭说她愿不愿意,现在宋同平巴不得她去死才好,怎么可能和解?
“我愿意。”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却是管家搀了宋同平过来,宋老夫人看着他拖着病体管这些杂事,禁不住心疼道:“都是些琐事,你还管它干什么?赶紧回去好生歇着。”
“母亲,无妨。”拖着虚浮的脚步坐下,喘了两口气,宋同平才又看向苏沄蓦,面色平淡的仿佛他们之间不曾发生那些恩怨,“苏夫人,是不是只要我同意,咱们之间的是是非非就可以一笔勾销?”
苏沄蓦微挑了眉,轻笑看他,“不知道宋大人的和解,可否有附带条件?”
“苏夫人爽快通透,和你说话就是省事。”宋同平也不否认,点头淡声道:“只要你将昨日之事恢复原状,咱们之间所有的恩怨就清零,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扰。”
说着顿了下,才又道:“看在你曾有恩于宋氏,又与乐菱交好的份上,我甚至可以亲自替丝羽做宣传,让你的绸缎庄可以遍布整个滇南。”
“听起来好像条件很诱人。”纤指轻叩着扶手,苏沄蓦疑惑看他,“宋大人怎么就这么肯定我能将昨日之事恢复原状?要知道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绸缎庄老板。”
“你既然有法子让它公诸于众,那自然有法子让它从世人眼前消失。”宋同平看她似有动心的迹象,略带催促道:“怎么样,苏夫人是否答应与我和解?”
苏沄蓦微有沉吟,老夫人趁着她不说话的空档赶紧问道:“平儿,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母亲,这是我与苏夫人之间的私人恩怨,您和乐菱以后就别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宋同平没有解释的意愿,又用眼神制止了想开口说话的乐菱,姓苏的狡猾如狐,她们俩开口只会帮倒忙,一个不慎就会被揪住小辫子,还不如什么都别管。